“能逃出已是万幸!”夏侯霸一脚踩死小鱼,抱拳道:“昨夜探得重要军情,先谈此事。”
“二位休慌,慢慢道来。”曹真一边听着,命人端来酒食。
夏侯霸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急道:“诸葛亮屯粮于冤句,今魏延因被贬玩忽职守,军卒生怨,若能趁机劫粮,则可反败为胜。”
曹真听罢不喜反忧,蹙眉道:“此莫非又是那孔明之计?”
夏侯霸顿时不悦,一拳捶在桌上:“某冒死打探消息,子丹竟不信我?”
曹真摇头道:“非是我不信仲权,而是恐诸葛村夫故意为之,又设诡计。”
夏侯霸不满道:“那你是情愿我二人囚禁敌营,永不回转,方能安心不成?”
曹真忙道:“我并无此意,只是诸葛亮生性谨慎,治军极严,怎会有此疏漏?”
王凌言道:“汉军大胜,全军庆功,故而守备松懈,我二人才得以脱逃,打探消息也是夏侯将军无意间撞破,十有八九是真。当年先王决胜官渡,正是烧乌巢之粮,若因许攸乃袁绍心腹而犹疑,坐失良机,焉有当今大魏?”
“这……”曹真见王凌也如此断定,一时间犹豫起来。
夏侯霸握拳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魏延天生反骨,此番若能顺利劫粮,捉拿魏延,便可将其策反。既得一员大将,又能羞辱刘琦,让他也尝尝痛失股肱的滋味,一举多得,子丹何必多疑?”
曹真又将二人如何逃脱之事详细问了一遍,还是觉得心中没底,揉着黑眼圈沉吟不决。
夏侯霸急道:“此去河内快马不过三五日便回,若魏延被调走,悔之无及矣!”
王凌言道:“可先派人查探冤句情形,找出屯粮之地,再做定夺不迟。”
“王参军此言极是!”曹真猛然醒悟,马上派人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