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盖正在巡逻,见来人吃惊:“贤弟不在邯郸,来此作甚?”

那少年满面灰尘,气喘吁吁,急道:“我正是为兄而来,司马懿恨兄长未能救出他族人,要来杀你,快随我去洛阳避难。”

“什么?”徐盖大惊,不敢置信:“某在军中统兵,唯魏王、曹将军之命是从,司马懿岂敢杀我?”

那少年便将司马懿说动曹丕,已经请了王旨,不日便要来河内报仇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徐盖心惊不已,又不肯私自离营,带他去见曹休。

来人正是乐林之子乐綝,今年不过十五岁,与张辽之子张虎、徐盖三人一同长大,习文练武,颇有交情,在王府听闻此事,顾不得家眷私自出宫前来报信。

曹休听罢也震惊莫名,半晌喃喃道:“世子一向英明睿智,怎会做出此等糊涂之事?”

乐綝急道:“非是我等不肯为国效命,实因大王偏听偏信,还望将军施恩,放我二人离去。”

“有我在,谁能杀你们?”曹休摆手道:“二位勿忧,某这就上书劝谏,如此下去,岂非自取灭亡?”

乐綝劝道:“司马懿自闻族人被屠,已判若两人,近乎疯狂,不可以常理论之!其携王旨而来,有先斩后奏之权,恐将军阻拦不住。望念在前辈功劳份上,放徐盖走吧!”

曹休大怒:“某为大将,司马仲达安敢抗命?”

徐盖沉吟片刻,言道:“将军若私自放我离去,亦违军法,恐大王震怒,也会伤了将帅和气!末将若就此临阵脱逃,又为他人所笑。不如在下别领一军,至河岸大营巡视,若司马懿执意要公报私仇,便下河而走,也不会叫将军为难。”

“谅他司马仲达一儒生,安敢与某相对?”曹休心中不满,但为防万一,还是派徐盖出城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