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计划之时,曹休派人来请,有重要军情商议,夏侯楙遂将打造连环之事全权委任张维,到帐中来见曹休。
中军帐中,曹休正与牛金议事,将桌上一封信递给夏侯楙:“今有吴将周泰派人送来密信,因刘琦责打黄盖,又任陆逊为水军大将,心中不满,有投降之意,子林你怎么看?”
夏侯楙看过信,蹙眉道:“刘琦向来以识人用人着称,此次却用一个书生掌管水军,故意引得众将不满,莫非其中有诈?”
曹休点头道:“我也正为此事忧心,莫说刘琦是否别有用心,就是那江东诸人,都如孙权一般,反复无常,言行不一,周泰之言,某不敢深信。”
牛金言道:“刘琦自到淮南,确实做事张扬,以在下愚见,必是自以为全取江南,有骄兵之心。今又任人唯亲,打压功勋老将,吴将不满乃人之常情,若周泰果真有降意,岂非错失良机?”
曹休也一时难以抉择,问夏侯楙道:“子林苦读兵法韬略,深得丞相赞誉,可有高见?”
“岂敢!”夏侯楙闻言挺了挺胸膛,干咳一声苦思良谋,片刻后忽然拍手道:“吾有一计,可试探周泰降意。”
曹休忙问道:“计将安出?”
夏侯楙言道:“何不回书周泰,叫他趁夜暗中来水寨中,共商大事?若其敢来,可试探诚意,若不敢来,便是有诈。”
“此计甚好!”曹休大喜,马上派人与周泰联络,约定三日后在西北水寨会面。
三日之后,夕阳西下,霞光照在富陵湖上,金光涟漪,群鸟归巢,远处芦苇荡已泛起青绿,一派生机盎然。
曹休与夏侯楙亲自守在岸边,对这迷人春色视若无睹,眼巴巴望着湖面,忽然飞起一只水鸟,便伸长脖子,心急如焚。
直到夜幕降临,湖面陷入昏暗,正大感失望时,才远远看到湖上亮起一盏渔灯,顺着春风快速而来。
一艘腰身粗细的小船,如灵鱼般转眼便到近前,未等船只靠岸,那人便轻轻一跃,稳稳站在岸上,顺手将船桨横档,那小船借着冲势,哗啦一声便搁浅在岸边,整个动作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