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懊悔之时,南门守军来报,老将黄忠正在搦战,公孙王忙转到南门,见这里并无弩车器械,不由心中暗喜。
黄忠拍马上前,遥指公孙王劝道:“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诱尔等入关,不过是为人鹰犬而已。曹贼尚且不敌我等,何况尔等?何不早降,免得身死客乡,悔之不及。”
公孙王看黄忠人马并不多,冷笑道:“老家伙好大的口气,要我投降,先问过这对大锤。”
便要下城厮杀,守将劝道:“荆州军围城,我等当固守待援,大王不可中计。”
公孙王大怒道:“本王留在城中挨打,和那被堵在山洞的老鼠有什么区别?你们愿当缩头乌龟,别拉上本王。”
遂不听守将劝告,提铜锤上马,领着鲜卑骑兵杀出城来,准备杀退黄忠突围。
黄忠挥刀拦截,但鲜卑军困兽犹斗,急着突围,个个悍不畏死冲杀过来,骑兵气势惊人,根本阻挡不住。
黄忠无奈,忙带兵撤退,其余步兵往两翼军中逃走,公孙王大吼道:“老家伙,你今日插翅难逃。”
公孙王虽鲁莽,但能从奴隶混到一方之主,也懂得人情世故,他深知此次私自出城,回去定会被曹真责罚,若能斩杀黄忠,再杀回来解酸枣之围,非但无过,还有大功。
打定主意,公孙王从背后紧赶黄忠,鲜卑骑兵速度极快,尤其在这原野上,骑术的优势彻底发挥出来,个个举着弯刀叫喊,坐骑也撒开四蹄,风驰电掣。
若只论速度,黄忠的骑兵气势则弱了许多,如被群狼围攻的野兽,四面包抄上来,慌不择路跑向南面的斜坡。
“黄忠休走!”公孙王的坐骑来自遥远的北海,是一匹马王,如疾风掠过荒丘,穿行在乱军之中,距离黄忠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忽然身后鼓声大作,伏兵自土丘后杀出,乱箭齐发,骑兵们惨叫倒地,矮坡之上如滚葫芦一般,人马拥挤踩踏,沙尘漫天。
“哼,你们还有什么诡计,尽管使出来吧!”
公孙王虽知是计,但此时顺坡而下,根本无法回头,只能先斩杀黄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