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刘琦离间之计,不可信!”张任颓然放下弓箭,冷哼一声下城去了。

黄权和卓膺相视一眼,一时也不明情况,那天厮杀,他们确实几次对话,但在战场之上,充耳都是鼓声和呐喊声,谁知道说了些什么?

费观见这里形势扑朔迷离,心想若是张任献关,到时候自己半点功劳都没有,不如先回绵竹,静观其变,便以调拨粮草为名向张任辞别。

过了两日,张飞又来,这次张任干脆不与他会面,张飞叫嚷一阵,无奈回营。

刘琦叹道:“这张任,真能沉得住气!”

庞统笑道:“翼德已叫守军自相生疑,公子爱惜此人之才,还需再于后方点一把火,叫他对刘璋彻底失望,才好归心。”

刘琦忽然想起一事,大笑道:“前次我有一计胎死腹中,此次正好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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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专等张任来劫营,对方却按兵不动,越是如此,刘琦便越爱惜张任之才,如此危急时刻还能沉得住气,可见心性坚韧。

此时的刘璋,在成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寝食不安,泠苞在广汉全军覆没,刘璝兵败退守广都,敌军距离成都不过百里,如刀悬于顶。

正为张任挡住刘琦感到欣慰,但近日城中传言,张任消极怠战,与张飞在绵竹关多次叙话,似乎有意投敌,只是条件还未谈妥。

刘璋大惊,慌忙聚众商议,如果张任投降,绵竹失守,进入成都便一马平川。

王累言道:“张将军乃忠义之人,绝不会背主,主公不可轻信谣言。”

张松却冷笑道:“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刘琦势大,又善待俘虏,州郡多有叛降者,尤其庞羲降敌,人心震动。如今张任迟迟不肯出战,焉知其心思如何?”

王累大怒道:“张别驾,自古国亡,莫不起于君臣不和,你如此挑拨,居心何在?”

张松揪着胡须轻笑道:“邓贤虽降,乃是中刘琦之计,不得已而为之,泠苞被斩,乃轻敌所致,刘璝兵败,是被小人所害,然诸将虽败,却皆能出战迎敌,为主公竭力尽忠。那张任号称蜀中第一大将,却不敢迎敌,是怯敌还是自保?抑或早有二心?恐怕唯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