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羲叹道:“诸位有所不知,刘季玉与我早生嫌隙,恐未必肯听,那些益州士族,早对我多加防范,必会出言反对。”

法正言道:“明公在益州硕望长归,东州之人马首是瞻,纵然益州之士不识时务,只要扰动人心,必有人暗中响应。早日安定益州,才好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公亦有劝谏之功,名垂青史,夫复何疑?”

刘琦见庞羲还在犹豫,只好出言劝道:“先生毕竟是托孤重臣,让出巴西已是难得,不必再为难他,免得被那些不明时务者唾骂。”

正闲聊之时,却见张飞怒气冲冲进来,抱拳道:“将军,刘璋欺人太甚,俺要回江州,领兵杀到成都去,找他算账。”

刘琦大惊道:“发生何事?”

张飞怒道:“刘璋派人烧俺粮草,欲断俺后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庞统忙劝道:“翼德息怒,究竟情况如何,慢慢讲来。”

张飞便将垫江之事说了一遍,怒气不休,叫嚷着要不是行军顺利,他已兵败,要找刘璋理论。

刘琦缓缓起身,冷声道:“我本念同宗之情,好心前来帮忙,更不忍手足相残,不想刘璋竟卸磨杀驴,先动手了,既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庞羲早知严颜与张飞冲突,见双方撕破脸,只怕早有预谋,此时再不立功,将来军中恐怕也难有一席之地。

心念转动,忙起身劝道:“将军息怒,此中必有误会,老朽这就派人劝说季玉与将军会面,共议匡扶朝廷之事,以免祸起萧墙,为人所笑。”

刘琦请庞羲写信送往成都,一面安抚暴躁的张飞,送走庞羲之后,众人却大笑起来,闹得张飞黑脸涨成紫黑,尴尬得猛灌了半坛酒。

巴蜀互为表里,如今整个巴地纳入掌中,益州仿佛大美人被扒开外衣,风情万种,这诱惑谁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