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立教弘道是为将来准备,但也要有个度,像汉中这样教法高于国法肯定不行,治民还要外儒内法,宗教决不能干涉政权。

正商议安排各处官员,张鲁匆匆来见,却是其弟张卫不肯归顺,竟带着阳平关一万多守军逃入巴中。

刘琦安抚张鲁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不过令弟既然一心作乱,将来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张鲁叹道:“人各有命,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吾既矢志弘道,也该放下这一切了。”

刘琦笑道:“明公此去南方,若能传道到南越,可比当年老子出函谷关化胡之举。”

“岂敢与道祖相比?”张鲁神情激动,但还是保持谦逊,干笑道:“在下此来,还有一事要拜托将军,只是有些冒昧,难以启齿。”

刘琦道:“但讲无妨。”

张鲁叹道:“衡阳虽为洞天福地,但地处偏僻,恐家眷水土不服,我准备只带二子前往。家中尚有一女年幼,正待字闺中,欲托付将军,冒昧高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琦略作思索,言道:“非是我不愿纳娶,实在家中已有二位夫人,两名侧室,皆新婚未久,若再娶恐有负令千金。明公若不介意,我倒可为令爱作一桩大媒,保证她将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张鲁也知道刘琦一年内连娶两位夫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只能为侧室,身份更比不上孙夫人,去了也难免受冷落,问道:“不知男方何人?”

刘琦道:“我心腹大将魏延,有万夫不当之勇,极善统兵,将来必成功业,我欲留其守汉中,正好撮合二人,明公意下如何?”

张鲁点头道:“魏将军之勇,在下也曾见识一二,确实勇武过人,又有将军做媒,实乃小女荣幸,只要她母女能安然无恙,我便知足矣!”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本想留魏延镇守汉中,又让他在这里安家,成了张鲁女婿,不管在军政还是人心方面,都更方便融入。

二人商议一番,张鲁尊奉黄老之道,无需用儒家那一套俗礼,又急着出门,决定一切从简,三日后便成婚。

张鲁走后,刘琦问徐庶道:“汉中已定,趁着关中大乱,当速取益州,军师以为何人可守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