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夏侯楙才心虚地回到馆驿。

昨夜他也听见了敲门声,但正到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一夜纠缠,早已耗光精力,再想出门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林,你倒是风流快活啊!”

就在他小心观望之时,左边传来一道酸溜溜的声音,正是曹泰。

“嘿嘿,失礼失礼!”夏侯楙一阵干笑,忙问道:“昨夜之事,谈得如何了?”

“子林兄,请进来叙话。”夏侯霸在门口招呼着。

夏侯楙见二人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心中不安,乖巧地进入房中,站在那里不敢入座。

“请坐!”夏侯霸满脸含笑,慨然道:“久闻兄长风流之名,在许昌只是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夏侯楙摆手干笑道:“贤弟休要取笑,有话不妨直说。”

夏侯霸叹道:“昨夜与张维交谈,方知其言半真半假,他并无什么黄金,非但唯一的宅院荒废,还在水云间欠下一屁股风流债,正准备以宅院相抵。”

“这个混账,竟敢骗我!”夏侯楙闻言大怒,“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夏侯霸劝阻道:“兄长息怒,虽然此人已经落魄,但毕竟是名门之后,颇有才学,难得他一片忠心,若能将其带回许昌举荐于丞相,也是一件功劳。”

夏侯楙顿时失去兴趣:“既如此,仲权自去安排便是。”

夏侯霸又道:“我看过张氏宅院,倒也是一片好去处,抵给青楼未免可惜,子林何不将其买下?一来可将那黑珍珠接到家中,免受他人欺负,二来我们在荆州也有了一处据点,正好可查探情报,将来必有用处。”

“你们怎么知道……”夏侯楙一阵紧张,旋即想到必是张维告知,想了一阵点头道:“为了丞相大业,我自然甘愿出钱,不过那黑珍珠只是帮我打理家务,你们可不许胡言乱语。”

夏侯霸笑道:“这个自然,兄长在襄阳置下产业,找人看家护院,这合情合理。”

“包在我身上!”夏侯楙胸膛拍得啪啪直响。

张维先前已为黑珍珠赎身,又送于自己,正是如胶似漆之时,带回去必会被独眼老爹打死,转手送人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