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又取过一张纸,只见徐庶奋笔疾书:“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几行字匆匆写罢,挂念前方战事紧急,与刘琦起身告辞,扬长而去。

诸葛均目送一行人打马过山冈,才转身回房,却见诸葛亮已经站在堂下,正拿着那份地图观看,神情凝重。

“刘琦也有意为三足鼎立之势,与兄长所绘西川图有异曲同工之妙。”

诸葛均走到草帘前解开丝带,画轴展开,正是诸葛亮三分天下的草图,与刘琦的画轴几乎大同小异。

诸葛亮轻声一叹,慨然道:“北方既平,鼎足之势已成,天下高人皆可略窥一二,非吾一人所见。然此信中所云,令我心惊不已,非天纵奇才、鸿儒高士不能出此言。”

诸葛均疑惑道:“我看此信虽言辞恳切,却也不过寻常之语,刘琦心系苍生,欲兴汉室,身为汉室苗裔理应担当,有何奇特之处?”

诸葛亮却微微摇头,拿着书信又看一遍,缓缓道:“刘琦已悟道矣!”

诸葛均愕然:“悟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诸葛亮沉吟着,踱步来到门口,明媚的阳光让他眯起双眼:“此乃至圣之道!”

诸葛均自然难以领悟,拿起徐庶的那张纸,问道:“那元直先生?”

诸葛亮收回目光,摇头笑道:“元直见我两次不肯出面,颇有抱怨之心,笑我苟活偏安,无妨。”

诸葛均问道:“那二兄意欲何为?”

“岳父为我准备的四轮车,该派上用场了!”诸葛亮长吐一口气,对堂外吩咐道:“备车!”

“兄长果然要出山?”诸葛均吃惊道:“此去抗曹,恐非旦夕之事,还有三月便是婚期,只怕要耽误。”

诸葛亮指着徐庶的信笑道:“曹操南下,荆州将永无宁日,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吾当至军前,以效匹夫之力。”

诸葛亮命童子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出发,向诸葛均条不紊安排诸事,看守田地,养花种草,事无巨细一一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