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翊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只要不半夜逃跑我就谢天谢地了，尽不尽兴的不重要。”

“很重要，你这样护我，我得好好回报你！”白薇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睡过去。

展明翊估摸着时间，等白问完全放松下来睡酣，约莫已过了半个小时……

他慢慢挪开身躯，从小仓库钻出来，在大厅巡视一圈，确定无恙，直接开门走到大街上，循着暗处那眼睛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走过去。

“滚出来！不要等我过去找你，那样的下场，你担不起！”

路旁的小胡同里，竟然走出来十几个拎着斧头的人……

展明翊森冷眯起鹰眸，“走远点等着，我可不想弄脏这门前的新雪。”

“展明翊，你可别当缩头乌龟，我们这么些人，把你剁碎绰绰有余！”

“你们做梦不打草稿吗？”

＊

上午，时间紧迫。

展明翊对白薇说，先回去部队拿证件照和一堆证明文件与介绍信，再回来接打扮好的白薇。

白薇见他精神抖擞，军装整齐，给他一个拥抱，说了句快去快回就放他走了。

她洗漱完，简单化了淡妆，早早就出去给白蔷买早饭，经过街头，她被吓了一跳。

市局的公安拉了好长一条警戒线，把大半个十字路口给圈了起来，圈里面的雪地上血污斑驳，触目惊心，还有几把斧头，还有零散的皮棉鞋、帽子、还有不知是谁丢落的旧大衣……

“好多血呀！”

“听说死了几个，活着的估计也是残废，有的胳膊都被折断了。”

“我哩个天呀！这么严重？”

白薇忙凑近一个议论纷纷地围观群众，热络地感慨，“这是怎么了？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