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锦双目赤红,主仆二人望着仁明殿的宫人们来去匆匆,心如死灰。
知雪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盯着,冷冷道:“郭修仪忘恩负义,心怀叵测,若娘娘此胎有恙,圣上定然不会轻饶于你。”
郭修仪眼眸森严,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臣妾根本未曾靠近娘娘,这分明是蓄意陷害。”
“奴婢们亲眼所见,仁明殿内岂能容你们狡辩。来人,将郭修仪押至偏殿好生看守,待圣上与娘娘裁夺。”
画锦紧咬牙关,道:“奴婢方才就在小主身后,分明是皇后娘娘没有站稳,你怎可空口白牙肆意污蔑......”
此时,皇帝匆匆赶来,见郭修仪神色萎靡,耳听知雪以下犯上肆意攀咬,眼神冷厉得如同冰刀,“一个小小婢女,竟有好大的胆子。”
知雪忙不迭磕头,泣诉道:“陛下,奴婢们亲眼目睹郭修仪推搡了皇后娘娘,恳请陛下为娘娘主持公道。”
众宫人皆跪地不起,郭修仪双眼泣泪,亦跪在地上道:“臣妾冤枉,今日来仁明殿只为与娘娘议事......”
“来人,送郭修仪回叠琼阁候审。”
皇上看了一眼现场情形,自是心知肚明,对景明吩咐了几句后,并未再看郭修仪,转身步入后殿。
郭修仪受此无妄之灾,加上身体本就柔弱,晕倒在画锦怀中。
......
夜幕渐沉,周太后从仁明殿回来,将纯妃与花颜单独召到佛堂内。
“皇后无大碍,此胎本就先天不足,小产反倒免使母体再受损伤。加之孙太医来的及时,何医正回宫后又为皇后施了针,调养数月便可保无虞。
汝等可知,陛下如何断案?”
花颜心下暗惊,皇后原本康健,但经过那事后,断不可能没有留下暗疾,何医正为何隐瞒?又岂敢隐瞒?
细思之下,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她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漆黑色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
纯妃率先言道:“郭修仪岂会无端加害皇后,此等欲加之罪真真令人齿寒,这样的手段亦令人作呕。”
周太后手捻佛珠,盯着花颜问道:“......孟才人有何话讲?”
花颜敛起心神,缓声道:“此祸事虽明晰,但表面上这层‘谋害皇嗣’的罪名却是死罪,臣妾斗胆揣测,唯有‘寻’得其他‘证据’……如此,郭修仪或可保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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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微露赞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