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睽违多日的电影院前,唐泽仰着头,望着影院门前明亮的霓虹灯牌,长长舒了一口气。
降谷零的殿堂,唐泽是很熟悉的。
当初,为了能完成自己的布置,唐泽时不时就要出入这里,一来是为了确认路线,方便自己带着星川辉来收拾,二来是为了确保殿堂内外布置的始终一致。
毕竟是唯心主义的世界观,如果在他执行计划之前,安室透因为一些意外的印象,使得殿堂内的布局发生了一定变化,虽然影响不大,毕竟不美。
当然,他也经常利用这个方法,躲避当时还在跟踪自己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就是了——顺便看看电影,了解一下降谷零成为安室透的那几年什么的。
不过自那之后,正式开展起心之怪盗的工作,加上几个不同身份的活动需求,让唐泽渐渐没有了空没事干在人家殿堂里逛街,掐指一算,也已经有好些天没来这里看过了。
今天来这么一回,还有点奇怪的回家般的温馨。
拾级而上,他走进了大白天也灯火通明的电影院。
“哦,好久不见。”叼着烟的黑发男人在察觉到门口的脚步时警惕地看了过来,看见唐泽的脸才重新放松下来,“最近很忙吗?”
就像在p5原作中那样,殿堂里的认知存在们似乎有着属于自己的存在逻辑,越是意志强大的殿堂主人,塑造出的认知存在也就越是逻辑自洽。
虽然殿堂主人本人根本意识不到,他们却好像真的存活着的人那样,有着自我的记忆和生活轨迹。
因为降谷零本人对唐泽毫无敌意,唐泽除了会在电影放映的时候擅闯放映室,就像是个普通来看电影的顾客那样,从来都带是规规矩矩,看电影都自己掏钱。自然而然的,这几位生活在殿堂当中的认知存在,对唐泽都已经有了一些印象。
理智上,唐泽明白他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只是由记忆与想象构成的影子,但看见他们站在面前,如此自然地与自己攀谈,还是很难完全剥离开个人情绪。
“是,好久不见。最近太忙了,都没空过来。”唐泽朝他笑了笑,注视着他墨镜边缘露出的金色眼睛,主动询问道,“怎么站在这里警戒,出了什么状况吗?”
降谷零这几位死去的同期,在自己的逻辑当中,他们都是这间电影院的员工,各自在电影院中都有自己的职位,认知松田阵平理论上是负责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通常都会站在检票口检查票根。
跑来入口盯着进门的来客,还是比较罕见的,起码唐泽没见过。
“没什么情况,一切都好,只是零有点神经紧张,说会有贼人光顾什么的……”认知松田阵平姿态随意地耸了耸肩,“拜托,谁会来偷电影院啊?真夸张。”
大摇大摆站在电影院里的贼人本人,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是有这么没品的怪盗,真是对不起。
为了缓解这种微妙的感觉,唐泽转移话题说:“最近有什么新的电影上架吗?我很久没关注了。”
“喏,那里。”认知松田阵平用拇指向后,指了指竖立在后方的展架,“新的电影系列,应该还挺有趣的。”
唐泽顺着他指点的位置,成功发现了一张印着降谷零和,joker的海报。
两个人像扑克牌的牌面那样,各自的半身一上一下,完全中心对称地排布在海报上。降谷零皱着眉头,枪口向上地举着枪,而joker则是一手举着一张印有大王的扑克牌,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危险笑意。
“《猫鼠游戏》?”念出了海报上的片名,唐泽又一次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嗯,一看就很有意思呢。”
降谷零喜欢这这种方式记录自己的人生,对获取情报来说固然是好事,但只要一想到,所有在他记忆的场景,都有概率被剪辑成片,循环播放什么的,他突然又觉得,电影院真是个糟糕的扭曲方向了。
“就这个吧,谢谢了,松田先生。”不再盯着那张古怪的海报看,唐泽向着认知松田阵平打了个招呼,走向售票处。
他今天跑来的目的依旧是殿堂里的放映室,也就是他自己居住的阁楼。
虽然暂时糊弄住了逐渐意识到不对劲的降谷零,但唐泽自哪里总有一种隐约的不妙感。
在这个世界,预感是不容轻视的存在,所以虽然过程可能有些费事,唐泽还是选择了进降谷零的殿堂来看一看。
“一张时间最近的《猫鼠游戏》的票,谢谢。”
“好的,需要带一份……咦,是你啊。”抬起头来的认知诸伏景光看见是唐泽,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那看来不需要问了。娜塔莉小姐,一桶大份的爆米花。”
唐泽递出钱,朝柜台后方站在饮料和小吃柜台的短发女人友好地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的消费次数不少了,客人,真的不办一张会员卡吗?”认知诸伏景光边打印着票据,边顺口推销着,“购买饮料和零食能便宜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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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吧,反正,诸伏先生也是按会员价收的我钱。”唐泽指了指他手边的价签。
“嘘。”认知诸伏景光闻言立刻竖起一根指头,“不要说太大声啊,被别的客人听见不好。”
你看看伱降谷零,你对同期的安排就是都变成你的下属,帮你推销是吧?
要是他们人都还在的话,也不知道风见裕也是会终于多几个为自己分摊压力的同僚,还是变得加倍忙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