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剑桥领奖?”亚瑟扶额道:“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如果让我的那些同学们知道这个消息,恐怕我以后就不用在校友圈子里混下去了。”
萨克雷听到这话,讶异的问道:“您难道是牛津的毕业生吗?”
亚瑟闻言皱眉道:“萨克雷先生,虽然我很尊重您,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强烈要求你收回对我的人生攻击!”
“啊……原来您和牛津没有关系。”萨克雷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他捂着胸口道:“那就好办了……幸好您不是毕业于牛津,如果学校知道我让一个牛津人拿了诗歌比赛的头名,就算我不被开除学籍,也得被同学们挤兑好一阵子。”
“没错,我和牛津没有任何关系。”亚瑟斩钉截铁道:“我的那个朋友才是地道的老牛津。”
萨克雷先是一愣,他回想了一下那天的遭遇,忽然有了种释怀的感觉,他嘀咕道:“那就难怪了,我就说呢……他的身上确实有一股浓郁的、顽固不化的牛津气息。”
他正回味着亚瑟的话呢,等到回过神来,却忽然发现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亚瑟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赶忙私下找寻,可店内各处都看不见亚瑟的踪迹。
“这……”
萨克雷赶忙询问店主惠斯通道:“先生,请问刚刚还站在这里的那位绅士去哪里了?”
惠斯通撇着嘴回了句:“他从后门走了。”
“啊?!”
萨克雷急的连忙想要去追,可还未等他出门,他便看见窗外驶过一辆黑色的公共马车,而亚瑟则正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向他脱帽致意:“有缘再见了,萨克雷先生。记得替我向您的朋友阿尔弗雷德·丁尼生问好。”
马车疾驰而过,车轮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泥水,在萨克雷的注视下消失在了中央大街的尽头。
萨克雷见到这情况,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了。
他站在店里急的原地转圈,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健步冲到了惠斯通的面前。
“劳烦请问您,您知道刚才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吗?他来这里,一定是找您订制乐器的吧?您这里有没有他的家庭住址,或者工作地址也行。”
惠斯通想了想亚瑟刚刚对他的种种行径,又望了眼面前这位貌似比自己还天真的年轻人,恶意满满的回了句:“这位先生,你别听刚才那位先生瞎胡说,他就叫西格玛。亚瑟·西格玛先生,家庭住址是金融城利物浦街的贝特莱姆皇家医院。”
萨克雷虽然称不上老伦敦,但他对于这个地名还是略有耳闻的。
他将信将疑的问道:“贝特莱姆皇家医院?那不是关精神病人的地方吗?”
惠斯通认真的盯着萨克雷的眼睛,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先生,我刚刚听您在谈话时提到,您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