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荣去酱油厂能干什么?”
“车队跑车啊,给了他一个车队队长的头衔,平日有货华叔就让他跑。”
“他知道?”
“他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拉的是酱油。”
“后来呢后来呢?”
“他去酱油厂吹牛逼,把我在他家过夜,我给他钱的事全都说出去,传到罗子夕耳朵里。”
“那位姐听到这话还能坐得住我跟你姓陈!”
“正好那个时候我去德宏给老魏谢罪,不在山川,罗子夕信了张光荣的话,到处都找不到我,就把怨气全出到张欣欣头上,买了毒品放在张欣欣书包里陷害她。”
“果然,论手段还得是你家罗子夕!”少伟笑着说。
陈瑞斜瞅他一眼继续说:“好死不死,她买了山家的货,山家查到她怎么还可能放过她,他们就借着这件事逼我跟他们合作,帮他们卖货。”
“所以你才将计就计?”
“嗯。一直想和山家套近乎,打入山家内部,获取他们的各种渠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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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不是你摆平了?怎么还会去昆市?”
“罗子夕是通过她一个同学买的毒品,山家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罗子夕亲眼在文化宫门口看见那个人被砍死,吓到了,来找我,我陪了她一夜。好巧不巧那天是玉澜生日。”
“哈哈,兄弟,你这是纯玩出火啊!”
“玉澜当晚就去酱油厂把闫六放出去,让闫六去指证罗子夕教唆他强奸张欣欣。”
“这两位姐硬刚,我是错过一场精彩的大戏了。”
“罗子夕被抓了,我不希望以后牵扯到玉澜,甚至是我们,只能把之前搜集的罗浩受贿的证据丢出去。”
“罗浩被抓没?”
“我们低估了罗浩和他背后的人,他用自己保全他背后的人,条件是保罗子夕出来,保他们母女平安。”
“罗子夕出来以后在山川自然是待不下去了,这个小地方,红的都能传成黑的,更不要说本来就是黑的。罗家窗子都被人砸了,罗家只能走。罗浩背后的人把他们接去昆市了。”
“你和罗子夕就掰了?”
“也没有正式说,我也不可能说,毕竟还要利用罗浩背后的关系。名义上,我还是罗浩未来的女婿,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得帮的。”
“这罗浩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你到了昆市自然会知道。”
“还卖起关子来了。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赶快去昆市会会这个大人物。”
“你就该马上去昆市。”
“诶,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带着灵儿私奔去昆市?”
“不可能。”
“为什么?”
“灵儿不会跟你走。”
“玉澜都能跟你走,为什么灵儿就不能跟我走了?”
“玉澜跟灵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女人,不都是魏叔训练的人?”
“玉澜是孤儿,没牵没挂,灵儿不一样,她还有家人。”
“那我把她家人接到昆市?”
“灵儿没有野心,她就像这酒,给她什么容器就是什么样子,看着她没有任何攻击性,可以任由人摆布,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她需要什么?”
“安定的生活。”
“安定的生活我也可以给,跟我去昆市,滇池边买块地,盖个别墅,请人伺候她,她爱做什么做什么,再把她一家子接过来,这还不算安定的生活?”
“灵儿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就愿意她跟着你过着颠沛流离、心惊胆战的生活?”
“她现在在沈鑫身边做卧底不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活吗?这有什么区别?玉澜可以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玉澜啊,你别看着像带刺的玫瑰,有野心有想法难驯服,其实她从小缺爱,没有安全感,学会了讨好别人,给她一点关心、说几句贴心的话就死心塌地的;可是灵儿不一样,她骨子里是倔强的,她认准的事,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认准沈鑫了?”
陈瑞喝了一口少伟杯中的酒说:“当初我找过灵儿,她明确表达了要跟沈鑫好好过日子的想法。我怕你受不了闹出什么岔子才没跟你讲。”
“她真这么说的?”
陈瑞点点头说:“她想稳定下来过安稳的日子。”
少伟垂头丧气地看着手中的酒,不说话。
“我觉得她对沈鑫更多的是亏欠和内疚,并不是爱。她只是遇到了沈鑫,沈鑫对她好,符合她对稳定生活的向往而已。”
“你别安慰我,我中午都看到了,一个人幸不幸福,开不开心,爱不爱都写在脸上,写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