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们吧。”
“不会,阴阳有界。”
“那就好,那就好……”
祭祀仪式在正午时圆满结束。崔柯转身抬起铜盆准备离场时,听见身后几声惊呼,一阵慌乱。那个年轻人晕倒在地了。崔柯耸耸肩,离场了。
吕三戴着一副墨镜,上身是防晒到脸的防晒衣,下身是扎裤脚的运动裤,裤腿下方是双运动长袜。这副装扮走在大太阳底下,里头要是是个活人,必定会得热射病。
“郗灵州不是让你随便糊弄一场?你怎么弄得上纲上线的。”吕三发闷的声音从防晒衣底下传来。他怕崔柯一不小心,把鸡血洒在了他身上。
崔柯稳稳当当地抱着铜盆,说:“这场祭祀就是糊弄的啊。”她扭头对吕三嘻嘻笑,“你们不觉得看那些人出丑的样子,很好玩嘛。你看那几个老头,他们快要呕死了。”
“你捉弄他们归捉弄哇。你怎么还把这剩下的鸡血当宝一样带着走。”黄斌斌比吕三好受多了,他还能在衣兜里伸出半个头,瞧着崔柯。
“这雄鸡血,我有用的。你以为我跟他们瞎胡闹啊。”崔柯瞥了黄斌斌一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对那个年轻人做什么了?他怎么吓得跟见了鬼似的。”黄斌斌在远处都望见了那个年轻人抖得像筛子的身体。
“谜底就在谜面上,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崔柯微笑着说。
吕三听见,“你让他见鬼了?”
“嗯,不然他能这么老实。”
“崔柯,你怎么这么可怕。被水淹死的鬼,可吓人可难看了。”黄斌斌快活地说道。
凡是有水的地方,都说不好有没有淹死过人。鹦鹉涌是南城城内最大一条内河鸣缃江旁出的小河,远年近岁肯定淹死过人。他们仨在鹦鹉涌可看见不少闲逛的鬼魂。
“今天河岸的周围,可只有几个好奇的鬼还停留在原地。他们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算不上吓人。”
吕三忍不住数落了崔柯几句。崔柯全当耳旁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主幢传来了巨大的水声。伴随着巨浪翻滚的动静,崔柯耐心地一点点将鸡血匀称地泼洒进入地砖。吕三和黄斌斌,停留在了甬道的拐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