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又开始拉拉杂杂地说起与案件无关的事情,期间的落脚点又是崔柯的受伤他们损失了多少钱,让警方帮帮忙向陈季娉索要他们应得的赔偿。
这是吕三一周内被警察第四次叫来警察局。对案发当晚的事,说得都差不多,寥寥几句话。其余时候,都在朝警方卖惨,大吐苦水。
半月后,吴家的案子尘埃落定了,警方定性为吴恩益杀妻后,再连伤三人,最后纵火自焚。
“陈季娉真有重度抑郁症吗?”崔柯被吕三用轮椅推着在公园散步。
吕三伸手拂去眼前垂落的树叶,说:“不知道。刚开始有可能是。后面,吴恩益他们再把陈季娉送进医院,是为了方便祭祀吧。”
“这件事,吴婕苣知道了?”
“知道了。冯记的那个阿婆去看了她。”
“真没有想到,陈季娉会给吴婕苣留下那么一大笔钱,还给她找了监护人。”崔柯感叹道。
吕三伸手继续撇开下落的树叶。这条道路是公园里的小路,两旁的植物茂盛拥挤,偏偏崔柯每次都明确要求走这条小路。
崔柯让吕三停下,她弯腰颇有兴致地摘了一朵花到手掌心,两手捧着说:“看,这是佛桑。”
崔柯住院时隔壁床来了一个爱养花的奶奶。崔柯时常和老人家聊天,因此对一些常见的花,也能说出大概的名字。
“等我们回流丝镇了,可以种这个。佛桑几乎是一年四季都会开花,我想彭阿奶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