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银镜残留有用墨写下的咒语,在红光的照射下颇显怪异。救人降魔的银镜,现在成了割喉杀人的工具。是的,陈季娉决定了一对失败的父母应该有相同的死法。
碎片下落,镜面溅上了陈季娉的鲜血。碎片掉落,碰裂成碎渣,铺在陈季娉的脚边。吴恩益右手持刀,一刀刺穿了陈季娉的大腿。
微笑像池塘中的波纹般在吴恩益的肉脸上荡漾开。飞溅的血液增添了微笑的深度。吴恩益逃离他与陈季笙的卧室前,鬼使神差地取下了插进陈季笙喉咙处的刀。
“陈季娉,你要死了。”他放肆地高声叫喊,“主人,我帮您杀了陈季笙,请您奖赏我!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请您重重奖励我!”
他把刀快速拔出。陈季笙大腿的伤处血流如注,她身体歪斜,一腿跪在了地面,发出了闷哼声。
“陈季笙,跟我斗。你凭什么跟我斗,之前你斗过我了吗?吴弗苼的死,是你那时太年轻。那后面的吴有芳,吴有兰的死,你怎么也阻止不了呢?
他们成为人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什么也阻止不了。你这个婊子,贱货,下贱的骚……”吴恩益似乎要将一腔怨毒的汁液喷洒殆尽。他是赢家,他要充分享受胜利的快感。
这一刀,他要划伤陈季娉漂亮的脸蛋。这个女人,他本来有机会可以享用的,如果她的脑瓜再蠢笨一点,他迟早会得手的。可惜,迟了一步,她成了“神明”的侍者。
刀尖滴血,一把浸染了两姐妹鲜血的刀,终结了姐姐的生命,也该抹杀妹妹的生命。
血珠一滴滴掉落在陈季娉的脸庞。她太疼了,全身的触觉感知都聚集在了大腿的伤口处。常年流血的经验,让她还残留了些许的清醒意识。
“吴恩益,你敢杀我么?杀了我,你就得去坐牢了。”陈季娉煞白的脸,红唇上下翻动。
“你快杀了我吧。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陈季娉身体前倾,一手抓住小刀往身上送,一手挥出银镜的碎片。她要他们一起死。
“娉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