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璟玹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种话,但那个时候,他又不知道他父皇已经‘老当益壮’,给他怀了两个弟弟啊。
瞿惄昳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腮帮子,轻声哄道,“好了,别生气啦,生气对身体不好,儿子也一样的,你忘了,刚出生时,你还夸他可爱讨喜呢。”
可爱归可爱。
臭小子小时候可爱,等再大些了,到了调皮捣蛋的年纪,始终不如姑娘乖巧听话。
骆璟玹靠在她的肩上,有些委屈道,“可是,我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小姑娘。”
瞿惄昳有些好笑道,“怎么?一胎刚出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二胎了啊?”
她还以为有了裕安帝的前车之鉴在,他又亲身经历过了一遍,他以后都不会再想生孩子的事了呢。
没想到,他还真是……不长记性。
这么快就忘了当初得知自己怀孕时,一副天塌了的抵触模样。
他以为生孩子是这么容易的事啊,在这个医疗设施不发达的年代,每年死于难产的妇人比比皆是。
男子生产的危险,并不比女子减少半分。
就像裕安帝一样,怀揣双生子,那日如果不是有她在,裕安帝和腹中的两个孩子,直接一尸三命。
这活祖宗自己生产时,没有感到疼痛,那是因为她把他生孩子的疼痛转移了。
不是屏蔽痛感,而是转移。
转移到了……一个差点儿被他们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大冤种身上。
‘骆凌泽’的身上。
‘骆凌泽’当初伤得那么严重,仅剩一口气吊着,居然还真让‘他’撑了下来。
还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只是‘他’就算是大难不死,保住了一条命,人也差不多废了。
整日缠绵病榻,‘他’似乎经受不住自己成了废人的打击,疯了。
听成王府仅剩的下人说,经常能听到‘他’在屋里自说自话,疯疯癫癫的。
有时候,情绪激动了,还会自己跟自己吵架,乱摔东西。
甚至动手,想要掐死自己。
好几次,如果不是前来送饭的下人及时发现,他就把自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