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上,赤焰扭头对身边的人道,“玄溟,说起来咱们也有好长时间没看到熙妃娘娘了,没想到咱们出去一趟,娘娘又晋位了,要不咱们留下跟熙妃娘娘道个喜?”
“没必要,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识趣。”玄溟拒绝了他之后,对慕容彻的方向拱了拱手,“皇上,属下先告退了。”
说完,玄溟顺手拽起赤焰的手臂。
“诶?我可没说要走,我还要跟熙妃娘娘打个招呼呢!”赤焰被他拉着,只能伸长脖子往长生殿大门口瞅。
他只来得及瞟见一抹宝蓝色锦裙的一角,人就被玄溟直接薅走了。
赤焰这个家伙一直是个没眼力劲儿的,皇上跟熙妃娘娘两个人你侬我侬地在梅花树下说情话,他个暗卫留在多冒昧啊!
他们身形一闪,便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而薛悠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的功夫就到了男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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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福。”
薛悠黎正要给慕容彻行礼,便被一只大手拉住了,“阿黎,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不必拘礼。你这么晚过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
薛悠黎也没废话,立刻把从翠如那里抢来的一万八千两银票递给慕容彻,“皇上,这些是薛贵人让碧玉送出宫的银票,她进宫的时间不长,月俸也不高,试问她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呢?”
慕容彻看着她递来的银票,微微颔首,“她这笔银子来得确实蹊跷,朕今晚便让王德发去查这批银子的来路。”
薛悠黎为了节省时间,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慕容彻,“皇上,薛贵人前些日子得了不少您给的赏赐,听说她将那堆赏赐都变卖了。”
在九洲,嫔妃偷偷卖掉御赐之物,被视为对皇权的亵渎和冒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慕容彻沉吟片刻,“阿黎可是想让朕立刻处置了薛青瑶?”
“不是,薛青瑶目前还有利用价值。”
薛悠黎停顿了下,抬眸朝玄溟和赤焰刚才站的那处琉璃瓦瞥了一眼,“皇上应该也知道薛贵人是慕容邺送进宫的人,慕容邺拿她当眼线,不仅利用她监视后宫的一举一动,还想借她的手除掉皇上跟臣妾。臣妾以为,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薛青瑶把慕容邺这条大鱼钓上来。”
反正他们有薛青瑶偷卖御赐之物的把柄在手,以后想弄死薛青瑶就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想抓住慕容邺这个幕后黑手,还需要薛青瑶来当诱饵。
慕容彻对上她眸底的狡黠,唇角牵起一抹笑弧,“好,听阿黎的。”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薛悠黎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空气突然安静。
慕容彻跟她对视着,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薛悠黎有些不好意思,“下午臣妾跟半夏他们一起给昭华殿庭院里的花圃种花种草,累着了,所以觉得有点饿了。”
慕容彻瞧她这副害羞的表情,抬手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随即扬声对守在殿外的人吩咐道,“王德发,传晚膳!”
……
半个多月后。
慕容邺身后虽然带着伤,但是为了避开慕容彻的搜查,他这段时间跟司刹不停地抄小路,没夜没日地赶路。
他为了甩掉官府派来的那些尾巴,离开京城后,除了养伤,便一路南下,在陵州的时候,差点儿被玄溟抓住,还好他们借着山里浓雾的掩护才顺利逃脱。
在那之后,慕容邺不敢立刻走水路,再次改道南下,又走了几天几夜,直到确定彻底甩掉了来抓他的那群官兵,他才让司刹直接买下一条船,准备走水路北上。
然而,这天他们刚到码头,突然有人激动地朝他的方向冲过来。
司刹察觉有人接近的瞬间,直接抽出腰间长剑。
“慕容桑!”
长剑还没落下,当听出对方的声音,慕容邺连忙低喝一声,“司刹住手!”
于是,长剑就在距离对方不到一寸远的地方停住。
久蔡合子看着眼前锋利的剑,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嗓子。
她眼珠转了转,看向被司刹牢牢护在身后的男人,眼底满是惊喜,“慕容桑,我总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