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耷拉着脑袋，笑的凄惨，“是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当初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你母亲，我也后悔过，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她虽然笑着，却非常难看，“公主殿下也没必要狡辩了，我这个孙女我还是了解的，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她不会出手，她今日既然敢设下这么大个局，将状告到了陛下面前，你我就别想着从这里面抽身。”

“当初你看上了萧御，找到成儿，联合设计了顾清霜，逼着她嫁给成儿，你是仗着身份，仗着先帝的宠爱，让萧御成了你的驸马，可惜啊，人心不是你能设计的，萧御看不上你，就算你嫁给他他心里没有你就是没有你，就像顾清霜心里没有成儿，就算生了叶清妤她心里也没有成儿。”

“三年前，顾清霜不过是在南华寺偶遇了回了京都陪你去上香的萧御，你就嫉妒的压不住心底的恶毒了，再度找上我，我当时正为女儿的事烦恼，加之对顾清霜对成儿的一直不冷不热，我看在眼里，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对顾清霜的怨气越堆积越是无法压制，才答应和你合作，对顾清霜下毒。”

“我活不了几天了，这件事在我的心里担惊受怕了这些年，如今，总算是能说数来了，夜里也不用睡不着觉了。”

叶老夫人说着说着，似是终于将心里的阴暗倒出来，没有光泽的脸上，竟然发出一点神采，看着像是回光返照般。

她看向叶清妤，眼里没有喜怒，“清妤，因为顾氏，我对你从小就不喜，我知道你对我和父亲失望透顶，你也是曾经憧憬我的疼爱，也不知你是何时开始看透了，不在在乎我和你父亲，你怨我们，恨我们，我明白，我知道我没有脸同你提什么要求，如今清远候府算是彻底毁了，我为了它争抢谋算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倾塌在我手里，我尽力了，唉，我尽力了。”

叶老夫人似是没了力气吧，“陛下，草民认罪，都认。”

景佑帝冷冷的道，“来人，带下去，和叶文成关到一起吧。”

叶老夫人的拜谢，“多谢陛下。”

被拖下去，叶老夫人看了叶清妤一眼，那一眼，无悲无喜，无愁无恨，就像是个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