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哆哆嗦嗦地爬到弘历身边,眼里还流着泪。
“陛下,永璋当初在撷芳殿被苛待,臣妾气不过,再加上愉妃当初说只会让二阿哥生一场小病,臣妾才会帮忙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二阿哥的,臣妾也是有孩子的母亲,怎么会想到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臣妾当时只是气不过。”
“而且,当时那套杭绸被子和枕头都是海兰缝制的,臣妾没有插手,她说杭绸缝隙大,保暖性差,皇后刻意养坏臣妾的孩子,那就让二阿哥冻一冻,给皇后一个教训…”
苏绿筠颠三倒四的一番解释,倒是让众人明白了她出手的原因。
可陛下,绝不会认可她的苦衷。
弘历死死地瞪着这个在他眼中,一向老实温婉的女人。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有她插手。
“你如何对得起孝贤,你可知当日孝贤临终时,可是亲口举荐你成为皇后的,若不是…”
纯贵妃愣住了,若不是什么呢?
是因为当日永璋与永璜的事,所以她才没有成为继后吗?
眼瞅着这件事的重点被转移到了纯贵妃身上,意绾当即提醒道。
“那按纯贵妃所说,此事,她只能算是帮凶。”
海兰察紧跟着接茬。
“在臣对乌拉那拉氏探子的拷打中得知,纯贵妃只是被选中明面上用来背锅的弃子,即使没有纯贵妃,愉妃在翊坤宫皇后的指使下,也会选中旁人。”
弘历一想,海兰察说的也有理,面上和缓些许,对着进保吩咐。
“纯贵妃苏绿筠,谋害东宫、致使端慧皇太子永琏早殇,虽为从犯,但罪不可恕,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答应,幽禁于钟粹宫!”
纯贵妃瘫倒在地,却也不敢申辩,只能惨白着一张脸,不停地流泪。
听着纯贵妃的处置,海兰脸色更难看了,从犯的纯贵妃都成这样了,那被认为是主犯的姐姐又该怎么办。
她当即跪到了弘历身边。
“陛下,这一切都与姐姐无关,这都是臣妾一人所为,姐姐并不知情。”
意绾轻嗤,“你这话可真真是假的很!”
海兰如今只想洗脱如懿的嫌疑,并不愿再徒生是非,自顾自地开始证明这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
“二阿哥是臣妾和纯贵妃合谋害死的,七阿哥是臣妾和茉心害死的,这一切都与姐姐无关,求您不要迁怒姐姐…”
海兰察故作疑惑地说道,“可是臣拷打的那些探子,可说的都是听命于小主子,这景仁宫废后是老主子,总不可能这小主子不姓乌拉那拉吧?”
海兰恶狠狠地瞪着海兰察,咬牙切齿地怒骂。
“你这个该死的侍卫,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都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