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原来也是温的,她还以为这人的血和他这一样,一丝热气也无,原来不是啊!
她心里有些恐惧,直觉告诉她,宫远徵放的狠话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依着这人的偏执,哪怕是死都要带着她上路的性子,绝不会自绝于她面前。
宫远徵只是自顾自地笑着,随即握住匕首的手一用力,从心脏处挑出了一只全身透明的蛊虫。
那蛊虫自宫远徵的心脏飞出,便径直向着温意绾飞来,她不停的挣扎,想要避开这诡异的虫子,但却被宫远徵给牢牢抱住了身子。
距离太短,蛊虫飞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绾绾,别怕,睡一会儿就好了,等你醒来,我们就会是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了。”
宫远徵一边轻轻拍着温意绾的背,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
“忘了他,与我在一起!”
温意绾拼命地挣扎,她不敢合上双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甚至因为一直睁着不眨眼而出现了红血丝。
宫远徵见此,并未阻拦她的无畏挣扎,只是低头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一遍又一遍的哄她入睡。
“别怕,绾绾别怕,夫君陪着你!”
宫远徵紧紧地抱着昏睡过去的温意绾,他靠在桃花树下,看着天上的月亮,终于露出了自大婚开始后第一个轻松的笑。
他在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会爱他的爱人。
雪公子看着这有些疯魔的宫远徵,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你们前山的人谈恋爱都这么疯的吗?
还有你胸口那老大一个窟窿也不处理,就干坐着。
雪重子开始回想过去所见过的那些杂闻,需要人用心头血喂养的虫子,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他怎么就偏偏想不起来了。
宫尚角攥紧了手心的玉佩,原来远徵这段时日一直在用心头血喂养情蛊,可并非南疆之人从小喂养的情蛊可不会有传闻中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