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科兹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在确定接下来没人会再开口后,他方才问出自己憋了一路的问题。
“你没和我商量有关这场会议的事。”康拉德·科兹说。“怎么了?”
“很抱歉我没有通知你,军团长,但这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帝皇的要求。”卡里尔如是回答。
基里曼眼神一凝,和安格朗以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后者则以一个幅度微小的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但努凯里亚人毕竟是从不将埋藏问题的,他在这之后直截了当地开口了。
“你们平常也是这么交流的吗?”安格朗问。“请恕我直言,但伱们这么说话真的听上去很奇怪。”
“现在是工作时间,而我一般不下班。”卡里尔答道,科兹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保证自己的叹气声能被每个人都听见。
范克里夫平静地眨了眨眼,将心中对于原体年龄的猜测再度下调了一些。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康拉德·科兹的确很成熟,甚至成熟到令人本能地信任,但他的一些习惯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明显到第八军团内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人。
一派是坚信原体比他们都要年长的感性派,另一派则是以无数证据来试图猜测出康拉德·科兹真正年龄的理性派。
至于范克里夫,他偶尔是前者,偶尔也是后者。
好吧,他现在就是后者。
“怎么了,军团长?”卡里尔微微侧目。“您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尽快进入正题。”
“我当然——没有。”
“好的。”卡里尔点点头,用手按动了一个位于桌上的仪器。
他们面前的墙壁顿时裂开了,机械运转声不绝于耳,暴露出的缆线缠绕在管道上,而管道里则轰隆作响。薄雾再度逸散,甚至开始没过原体们的脚踝。
“这间会议室已经很久没有被启用过了,年久失修,很抱歉。”卡里尔面不改色地说,范克里夫的眼角开始抽搐,巴伦·班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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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犬的确是感同身受的,毕竟他们的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暂的嗡鸣声过后,一个淡蓝色的投影就此升起。基里曼以他的见识分辨出了这投影的真相,它是一段早已录好的影像,而非实时交谈。影像模糊着波动片刻,很快便现出了真容。
那是人类之主,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