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对自己禀报了剿匪的战况。
夜罗刹竟然说,嘎鲁在昨夜深夜,就已经死在了佛陀山?
难不成,自己是见了鬼不成?
康兰但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愣在原地。
良久,才小心翼翼道,“老夫因为担忧佛陀山匪患成灾,已经严重威胁到皇城安危,所以老夫才私自调动剿匪营前去征剿,未来得及与贤弟商议。”
“如果余没有记错,剿匪戍邦,是余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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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罗刹冷声道,“梵天会的匪酋极为神秘,探查营还没有打探到具体情报。”
“且那些匪徒靠着劫富济贫的手段,在德里城周边周边深得民心,煞卫稍有动向,便有人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康兰大祭司如此急不可耐,难道是嫌余办事不力吗?”
见夜罗刹动了怒,康兰但丁瞬间满头冷汗。
“贤弟,老夫知错了!”
“经过此次教训,老夫日后定然引以为戒。”
“再有任何作战行动,都必定与贤弟商议过后,再行斟酌。”
“嗯,这便好。”
夜罗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余便走了。”
眼看着他正要离开,康兰但丁急忙阻拦道,“贤弟留步!”
“还有何事?”夜罗刹淡淡问道。
康兰但丁讪笑问道:“老夫想问问,剿匪营损兵折将,贤弟打算何以善后?”
“善后?”
夜罗刹皱了皱眉:“自然是从国库拨发银两,抚恤死者家属。”
“不,老夫说的是……”
康兰但丁小心翼翼道,“剿匪营损失如此惨重,但梵天会仍然猖獗。”
“贤弟打算派何人接掌剿匪营,继续与梵天会周旋?”
“这个你不用担心。”
夜罗刹淡淡道,“此次那一百余名士兵得以幸存,全仰仗蓝林临危不乱的决策。”
“余本想让他接替嘎鲁的位置,但蓝林举荐伍长乔德曼,执掌剿匪营主之职。”
“什么?!”
康兰但丁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蓝……蓝林?”
“贤弟,你说的……是哪个蓝林?”
“还能有哪个?”
夜罗刹有些奇怪,“自然是威远侯蓝华之子,少侯爷蓝林。”
“康兰大祭司,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康兰但丁嘴角抽搐不定,险些当场失态。
但作为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还是强作淡定,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罗刹贤弟慢走,老夫便不送了。”
待到夜罗刹走后,康兰但丁再也控制不住清秀。
直接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各种美酒珍馐都摔得粉碎。
“岂有此理!”
“他蓝林,怎么会还在人间?!”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
康兰但丁怎么都没有想到。
自己为了除掉蓝林,特意将他安排进剿匪营。
结果,非但未能将他干掉,反而折了自己的手下嘎鲁。
虽然康兰但丁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知道,一定是蓝林在从中使了什么诡计!
“蓝林……”
康兰但丁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夫非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不可!”
……
是日,深夜时分。
卑弥生等人睡了一天一夜,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左顾右盼了一阵,发现那些被他们斩杀的官兵尸骸仍然遍地都是,已然腐烂生蛆。
一个个面面相觑,全都满脸狐疑。
“老夫这是怎么了……”
卑弥生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昨夜竟然连着两次,毫无征兆地说睡着便睡着。”
“仿佛被什么人暗中操作一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也罢,先回去向湿婆大人复命吧。”
当即,卑弥生率领信徒们,返回山顶神庙。
来至庙内,立刻跪在毗湿奴神像前,毕恭毕敬道,“禀首领,卑弥生前来复命!”
神像缓缓睁开眼睛,传来那清脆悦耳的女声。
“卑弥生,我昨夜命你带人下山,埋伏官兵。”
“为何今天夜里,才归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