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里跟你说清楚了,你溺水身亡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就不曾有人去我们府上,你再回去确保是安全的。”范钊解释,母亲的意思也是叫她回景州的。
韦月溪几个时辰前刚见识徐宽的手段,她还是十分谨慎的,“钊表哥,从前我向姑母打听过徐宽如今的情况,可有眉目了?”
“他,”钊表哥也觉得奇怪,“怎么说呢,从一个地方官,爬到工部侍郎的位子,他爷爷和他伯父给他搭好高台是一方面,自己肯定也是有能力和手腕。
但京城遍地都是当官的,满朝文武宰辅将军,他一个小小的侍郎算什么。所以他很快淹没在京城的官场,没听说有什么建树。”
“怕是从桂州一个小小的提举茶盐官,一跃升为工部侍郎,步子迈的太大,伤着筋骨了吧。”范钧冷笑道。
“他从桂州调往京城,那也是拿着我二舅舅的功劳。当初剿灭叛军余孽,可是二舅舅出的力最多。”范钊愤愤不平,可惜二舅舅病故了啊,不然功劳能让徐宽抢了去。
“刚去京城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呢!”韦霜溪讥讽,“记得当初他刚调入工部的时候,连徐云聪都跟着精神抖擞起来,说话都趾高气昂的。”
范钊却不然:
“刚去京城的人,都以为自己在广阔天里能有做作为,意气风发是常态。
可徐宽不同,他到京城后却异常低调,既不攀附权贵,也不结交重臣,没有带家眷,连堂妹嫁的平原侯府都不长往来。
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事,而且勤勤恳恳,克律守己。
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
这么说这个人在外头的表现,几乎没有让人诟病的缺点。
可是,可是就是不对劲啊。
“那么钱财方面呢?可有挥霍无度,或者花钱如流水的癖好?收集字画,玉石,或者赌博,养外室?”
范钊摇头,“我们都没打听到。”
韦月溪不相信,既然如此,徐家为何会算计五夫人嫁妆,算计阿姐嫁妆,甚至阿姐背后的韦家?
“或许是没打听到,等我到了京城,再仔细打听。”范钧道。
范钊忙解释:“过了年二哥就要上京,到时候他亲自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