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自己赎身,走之前跟班主求的是:“惹不起,只好躲远点儿。”
大家都会以为,武生是被会仙楼少东家逼的逃跑了。那么这整件事儿,到最后就是徐云聪和少东家多年的爱恨情仇。
“那会仙楼的少东家不是无辜?”叶宁无意识的问。
“无辜,他怎么会无辜?这些年被他害的人也不在少数。”沈荣不想让叶宁再问下去,有些事儿,姑娘家的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家都用好了饭,叶姑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叫上韦月溪:“走吧,此去还有一段路,莫叫人家等急了。”
徐府的教习先生病了,而且很厉害,她的哥哥白清润得到消息,专程从凌江过来接妹妹回去养病,顺道替她辞去徐府西席先生一职。
这一辞,徐府又给大家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谈资,听说白先生是在府内被气病的,也有说白先生嫌弃徐府乌烟瘴气,怕毁了白家书院名声,才借故离开。
所以徐家极力挽留,但白先生都以重病为由不见任何人。
叶姑姑和韦月溪此刻要做的,就是同白清润商量,他的妹妹白娘子到底该何时、何地、如何在凤鸣人眼前离开凤鸣,然后在去凌江的路上死亡。
韦月溪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瞧着身上的打扮,提到白先生她就想起自己的打扮。
此刻她身着藕荷色碎花宽襟收腰袄子,暗红撒金提线马面裙,普普通通姑娘的打扮,中规中矩。
叶宁误会了,提醒她:“这身衣裳不花哨不沉闷,见外人亦不失礼节。”
韦月溪意识到自己想糊涂了,按说白先生此刻该重病躺在床榻上,不会行走在街上。
还未来得及去拿维帽,见沈荣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送你们过去吧。南师兄不在,我给你们驾车。”
最近几天他们为了出行方便,租了一辆马车。
韦月溪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白先生的事情,婉拒道:“不必了,走过去不远,驾车我也可以的。”
沈荣却坚持:“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驾车不太好看吧。再说了南师兄可是交代我,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你们的安危。”
怕她们有所顾忌,大方道:“你们去做什么我不过问,送到地方我远远等着你们就得了。”
韦月溪还想拒绝,叶姑姑松了口:“也好,天色不早,咱们早去早回。”
于是一行四人驾车前往白家学堂,沈荣果真知分寸的没有问她们去哪里,只在指定的巷子口停下等她们。
韦月溪一行人下了车拐了两个弯儿才到学堂的偏院里,白清润就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