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的洪妈妈,正在溪水旁涮洗了抹布、盆子、水桶之后。
等涮洗好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收工了,结束了徐府连续多日的劳作,今天终于能够像往常那样回家。
站在小溪边,看着飘过来的飞鸟,不动声色的捞起,拆了草叶,攥了里面有字的那一片,塞进鞋里。
无人处抽出草叶,上面写着:城南乞丐 府里旧奴 丧子丧妻 小厮。
洪妈妈今早在府外见到姑娘了,得知这几日姑娘所做的事情,也知道姑娘的打算。
依照姑娘那性子,姑奶奶所受的委屈,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叶子上写的她虽不太明白,但一定是关于徐府的、要紧的东西。
洪妈妈极速的往金家巷赶,没来及去问候大姑奶奶,先去找了南方,把叶子给他看。
南方看了一眼,揉碎道:“想必姑娘打听到城南有个乞丐,他儿子死了,跟徐云聪有关。”
又把南风馆里打听到的告诉了洪妈妈。
洪妈妈有些埋怨:“怎么能带姑娘去那种地方?”
南方苦笑:“也是无奈之举,以后不会了。告诉姑娘,明儿我师弟到凤鸣。徐云聪这边就不用她操心了。”
“你师弟?可靠吗?”
“拿钱办事儿,自然可靠。”
“曾经跟着三夫人去桂州迎亲的嬷嬷,我打听了,因为身子不好,早已回乡下养病了,在荷花荡那边买了十几亩地,盖了小院子。
一儿两女,儿子给三夫人打理铺子,德安瓷器。儿媳不在了,留下一个孙子她带在庄子里。一个女儿负责厨房采买,一个女儿在三夫人身边当差。”洪妈妈把她那边打听的具体情况说给南方听。
南方答道:“记住了。妈妈再这两日留心徐云聪行踪,我想法子把他留在凤鸣。”
翌日,府里又打发人来通知,姑娘们昨儿累了,今儿在屋里歇一天。
韦月溪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在五夫人房里核对账本,无非是那些常见的问题,掌柜和账房巧立名目,合伙黑了三夫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