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放下酒杯:“就一口,还没尝出味儿来。”
叶姑姑却是封好了酒坛:“晚上有空再喝,满院的活儿,来了就多干点儿。”
韦月溪不服气:“我这还没坐下呢,就指派我干活!”
“秋日里忙,刚晒好的桂花,今儿装坛、入窖。这么个勤快能干的人不使唤,那多亏的慌。”叶姑姑逗她,又喝了一碗茶水。
韦月溪跟在她后头往前面院子里走,穿过住处的厅堂,就是酒坊劳作的地方。
“叶姑姑,酒坊的桂花是直接从农庄收的,还是别人送上门的?”韦月溪问。
“怎么了?”
还没出厅堂的门,韦月溪小声道:“我想打听徐家西府韦少夫人的私人农庄,在凤鸣乡下的。”
叶姑姑顿住脚:“有眉目了?南方一早来了,不是说昨夜徐府内没有收获。”
“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我想着,怕是在农庄里。”
“桂花是送上来的,已经不需要了,酿多了不稀罕。我准备酿些果子酒,不拘什么,石榴,葡萄,梨子······”叶姑姑思索着,
“得亲自挑一些质地、口感好的。明儿我带你和叶宁去乡下。”
韦月溪也停下脚步:“我跟南方去吧。先打听好了再去不迟。”
“事事自己亲为,太慢了。我能替你做的为何不做?也是顺带手的事儿。”叶姑姑不想她一个人承担。
既然把她带出来了,就要陪她一起面对。可这姑娘,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韦月溪知道叶姑姑的性子,她要做的事儿,别人拦不住。“今儿送桂花的还来吗?”
“别家还是要送的。晌午会在彩香路一家酒肆用食、歇脚。那家酒肆用咱们的酒,晌午时,你和南方去送酒。”
叶姑姑不假思索的安排,那人送桂花给酒坊的生意还是那家酒肆介绍的,晌午他多半在酒肆的。
韦月溪答应着,束起袖子帮酒坊里干活,遇到南方,又商讨一番如何跟卖桂花的打听农庄的事儿。
韦月溪不是平白无故就要打听韦少夫人的农庄。
昨日夜里。
她再次梦见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