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她太小,没人会相信她的梦,没人相信她说的话,只当那是孩童的玩笑罢了。
包括最宠她的阿姐。
关于阿姐的梦,有阿姐得到喜欢的珠花,有阿姐被母亲责罚,有阿姐被人上门提亲······
阿姐知道了,便笑道:“你若喜欢,待你长大了,阿姐便把珠花给你戴。”
“小东西,阿姐被母亲罚抄书,你就这么幸灾乐祸?!”
“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是提亲!叫母亲知道到了要罚你抄书了。”
······
等阿姐议亲时,自然也没有人相信她的梦:阿姐会被家里的狗哄骗着送给了外面的狼。
都道她是舍不得日日陪着她的阿姐。
阿姐出嫁前,她又梦见那似人非人,似狼非狼的人来接阿姐,她已经不敢把梦境说出来了。
嬷嬷说家有喜事,都要说吉祥话,那些不吉利的话千万莫要往外讲。
她希望她的梦是荒诞的,她希望阿姐能嫁个如意郎君。
为此阿姐出嫁的那一日,她偷偷跑去瞧来接阿姐的人,仪表堂堂,尤为俊秀,确实如家中长辈所说的,看上去像个安分的值得托付的人。
婚后阿姐与那人颇为恩爱,虽然没多久阿姐就被那人带离桂州,但阿姐一直有书信来,说他们过的很好。
那时她也怀疑自己的梦境,并不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能预知未来的事情。
或者说,对于阿姐,她的梦境是个例外。
而且从阿姐离开她之后,她再也没有梦到阿姐了。
直到她辗转来到凤鸣府,见到那个顶着阿姐身份,却不是阿姐的女人,关于阿姐的梦境再次出现了。
那一次,她梦到阿姐在一间黑洞洞的屋里,对她说:“阿果,你终于来了!”
屋子昏暗,瞧不清阿姐模样,只瞧见阿姐枯瘦的身影,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无助悲凉。
许是她离阿姐近了,就能梦到阿姐。
她很难过,阿姐果然没有逃过她的噩梦。
至少,阿姐如今的情况,并不如她在信中说的那样一切安好。
阿姐,阿果来了!韦月溪在心里默默的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