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楼起身撩开军帐,接过军医手中的药,然后端到谢眠面前。
“趁热快点喝了。”顾云楼一脸严肃地说道。
谢眠苦着脸,抗拒的很,这药怎么感觉比上次那个还要苦?!
顾云楼早知道谢眠不爱喝药,也没等他拒绝,端起药碗就自己喝了一口,同上一次复制粘贴一样以口渡药。
只是有一点区别,就是顾云楼这次吻的很凶,带着惩罚的意味,褐色的药汁顺着谢眠的嘴角流下没入脖颈,染脏了雪白的里衣。
他正要开口控诉,嘴里猝不及防尝到一口甜味。
是蜜饯,他立马就把要说的话都忘了。
“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啊。”
谢眠含着蜜饯,说话含糊不清,“唔,这个感觉比将军府的还好吃。”
蜜饯都是一样的做法,哪来的谁比谁好吃,不过是谢眠一路奔波过来,嘴里失了味道,所以稍微尝到一点甜头,便会觉得这蜜饯怎么会如此好吃。
顾云楼神色暗下来,“因为某个人每次喝药都像上刑,多大的人了,吃个药还要哄。”
虽如此,可只有顾云楼自己知道,他其实是怕谢眠嫌药苦,所以特意准备的。
谢眠也不戳穿他,笑嘻嘻的看他:“哎呀,真好吃。”
顾云楼看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挪回视线。
喝完药后,谢眠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特别是嗓子,那种想咳嗽的痒意暂时被压住了,他靠在床边,看着顾云楼,只觉得自己来的对,只有天天见到顾云楼,他才会高兴。
顾云楼抬头看了看他,“你再睡一会,时辰还早。”
“嗯。”谢眠应了一声,应景的打了个哈欠,他确实觉得身体乏力的厉害,明明前几天不觉得,如今在顾云楼的床上,只觉得脑子都困呼呼的。
不消片刻,谢眠就重新睡着了。
顾云楼面露担忧,一刻也不敢离开谢眠的床前。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谢眠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