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有点想笑,幸好他和严殊同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严槐序这家门不幸的说法是坐实了。
“知道了,你出去。”
严槐序愣了,他迟疑开口:“你生气了?”
谢眠原本想说没有,他让严槐序出去也只是想理一理柳予安的事情,要怎么样才能拿到他的水壶。
但是他第一次在流氓严槐序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忽然就想逗逗他。
“我生什么气,我原本也就一个人,要打要杀,不都由你决定吗?”
严槐序否认:“我不承认,我没有。”
“我只有口头威胁过。”
谢眠:……
好清晰的自我认知。
谢眠垂头,看起来像个伤心的小蘑菇。
严槐序没哄过人,看到谢眠这副姿态,心里面有点慌。
“你别生气,我刚才欺负你是我不对,要不你再欺负回来吧。”
“我皮糙肉厚的,你拿我老爹的拐杖打,别拿手,拿手多疼。”
谢眠抬眼,刚刚还有戏瘾,听到严槐序这么说,一下就全部都散了。
他弯眸笑起来,在严槐序的眼里,就像这及川城里最皎洁的一轮弯月,顾盼生辉。
“严槐序,我真的没有生气。”
“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来你家这么些天,你天天一口一个间谍的喊我,我只是突然兴起想逗逗你。”
严槐序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表情又恢复了玩世不恭:“小间谍,胆儿挺大。”
“刚刚不是还告诉你,及川城姓严槐序的严吗?”
谢眠轻笑一声:“大帅,我胆子一直很大,你第一天认识我?”
严槐序也跟着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谢眠真的胆小,根本就不敢和呛声的,只会软糯糯的和他说话。
他轻咳一声,收敛了神色,觉得这样叫很有损自己的大帅威严:“你先休息吧,我也回书房了,爹那边有我。”
谢眠点头,严殊同那边他确实是要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