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失神的时候，安达看到他的视线，问他，“认识？”
方珩之下意识地摇头，然后想起疗养院那一次见面，随后又点了点头。
他那天也只是坐了一会儿，他走之前安达问他要不要让人事把人留下来。
方珩之只告诉他们按照正常的招聘流程走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可以。
她最终选择珩光，方珩之也有些感慨缘分。
方珩之想起资助她的那些日子，每年都会收到她写的感谢信。
信里，她说想要见自己一面。
但他每次都拒绝。
最后一次收到她的消息时，方珩之因为一个工作，人还在国外。
邮件里，她说感谢他这些年的资助，说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读研了，准备毕业就工作，以后就不用再资助她了。
还说以后会报答他。
邮件里最后一句话是问他，真的不可以见一面吗？
当时方珩之犹豫了，在草稿里打了一个“好”字，却在发出去前又删除了。
最后只回了一句，祝好。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登陆过那个账号。
本以为两人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却没想到命运竟然这么奇妙。
去疗养院前他刚出完差回国，就在疗养院遇见了她。
许柚眠。
看到她自我介绍，方珩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早就认识她。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方珩之随后又想起她应该已经毕业好几个月了，竟然才开始工作吗？
那天在珩光遇见后，后来他找安达要了她的简历，她中间没有过其他的工作。
那中间的几个月是去做什么了呢。
方珩之有些奇怪。
“方总，会议要开始了。”安楚悦的声音，打断了方珩之的思绪。
“嗯，知道了。”
-
六点的时候，许柚眠准时下班，在楼下和陈佳奈及庄望飞挥手告别。
她刚出电梯，就看到杨叔已经把车停在了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