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烈呆坐在营帐之中,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眼中闪烁着惊惶与愤怒交织的光芒。“叶尘这疯子,竟敢如此行事!” 他咆哮着,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掷出,那茶杯带着他满腔的愤懑,“啪” 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在抹程郡搅得我小苏氏天翻地覆,还让我损失了上百万金锭,此仇不报,我苏哲烈誓不为人!”
苏申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地说道:“主公,苏山将军的军队已将抹程郡城团团包围。不过,抹程关的郑呈宫按兵不动,不知是何意图。匈王阿登那的大军已逼近阿依土鳖公主的部落,形势危急。楚国那边,虽有使者前来,但态度暧昧不明,未表明是否会出兵相助。”
苏哲烈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得好似每一步都能踩碎脚下的土地。“这郑呈宫,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楚国也是,迟迟不表明态度,难道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虑与不安。他深知,此刻若贸然进攻抹程郡城,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可若不进攻,之前的谋划便会前功尽弃。犹豫再三,他咬咬牙,说道:“传令下去,暂且按兵不动。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能轻举妄动。等楚国大军先有动作,我们再做打算。”
苏申点头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楚国使者昂首阔步走进营帐,眼神中透着催促之意。“苏侯爷,我王命我前来询问,您何时起兵?我王已在边境集结重兵,万事俱备,只等侯爷一声令下,便可挥师南下,共同夺取梁国天下。”
苏哲烈冷哼一声,说道:“你回去告诉吴王,本侯可不像他那般财大气粗。在没有看到楚国的实际行动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出兵的。我这小小的本钱,可经不起折腾,必须谨慎行事。”
楚国使者皱了皱眉头,说道:“侯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错失此次良机,恐日后难有如此好的形势。”
苏哲烈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本侯自有主张,你无需多言。”
使者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小苏氏家族虽未正式起兵,但军队如乌云般不断在各地集结。原本声称的五千私军,如今实际人数已达一万有余,且装备精良。西域流浪武士听闻苏哲烈有谋反之意,纷纷前来投靠,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锋利弯刀,眼神中透着凶悍与贪婪,渴望在这场纷争中分得一杯羹。雷隐寺僧兵在修难大祭司的带领下,也加入了苏哲烈的阵营,他们身着僧袍,手持禅杖,口中念着佛经,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雪迷城发生 “匪徒” 事件后,苏罡率领一万大军进驻该城,迅速控制了局势。他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决然。“郑呈宫,你若敢轻举妄动,我苏罡定不会放过你。” 他喃喃自语道。这一万大军,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堵住了郑呈宫大军南下之路。
与此同时,三千西域武士雇佣军如潮水般涌入,加入了包围抹程郡城的苏山大军。这些雇佣军来自不同的部落,他们身着奇异的服饰,手持各种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对财富的渴望。他们在苏山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部署,将抹程郡城围得更加水泄不通。
各方势力都紧盯着苏哲烈的一举一动,犹如暗夜中的饿狼,等待着最佳时机扑向猎物。
梁王苏卿宪坐在华丽的营帐中,正在审阅各地送来的情报。突然,他接到苏施公主的密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叶尘仅带了几百人,就去剿灭匈王的主力?他是不是疯了!” 苏卿宪愤怒地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情报,微微颤抖。“朕派他去抹程郡,是让他稳定局势,不是让他去送死的!这小子,行事如此疯狂,简直是乱来!若他此举失败,定会连累全局,这可如何是好?”
苏卿宪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叶尘此举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不仅叶尘性命难保,还会让梁国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