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除了熬人,其实工作量很小,病人基本上都在白天。
晚上偶尔一些突发的小病。
叶红萍关上输液室的门,回了一趟宿舍,换上雨靴。
拿着手电筒走出了卫生站。
去杏林村的路上,她想着一会该怎么说话。
叶红萍敲开了刘支书家的门,开门的是刘良栋的媳妇艳梅。
“是你啊?”
比起以前,艳梅的态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叶红萍却还要堆着一脸的笑:“婶子,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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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梅看她两手空空,但也没把人拒之门外。
“进来吧。”
叶红萍进了屋:“支书没在家吗?”
艳梅端起桌上饭碗,滋滋喝了几口的稀饭。
“他不在家。”
“他被人请去喝酒了。”
“你有啥事就跟我说。”
叶红萍没急着表明来历,看了看桌子上饭菜。
假装一脸心疼:“婶子,您就吃这个?”
“难怪我刚才一见你,就瞧着瘦了许多呢。”
艳梅筷子夹了一根咸菜,送进嘴里边嚼边说。
“哪吃啥?”
“我们庄稼人,不都吃这个。”
“哪有钱吃肉。”
说完,又捧着碗滋滋喝起来。
这几天,鸡鸭鱼肉没断过,油水吃的太多了。
今天吃点清淡的,刮刮油,清清肠子。
叶红萍看着艳梅一脸正气捧着稀饭碗,当然是不相信。
每次知青返城名额下来前,社员家锅里不会缺肉。
尤其身为大队支书的刘良栋,全大队富得流油。
他家没肉吃?谁信呢!
叶红萍也不能揭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婶子,我这段时间忙,也没能来看您。”
“这个你拿着,割点肉,买点鱼,补补身子。”
艳梅看着桌上的十块钱,心动了一下,不过没拿。
“钱你拿回去,我不要你的钱。”
“传出去招别人说闲话。”
叶红萍笑着:“婶子,这是我孝敬您的。”
“碍别人什么事?”
“再说,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知道的。”
艳梅放下碗:“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你孝敬。”
“你要说,你是我侄媳妇。”
“这钱,我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