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还不能多要副碗筷,只能一个人用筷子一个人用勺,两人共用严嫣的一份膳食。
沈昭月在严府一躲便是七天,刘玄铁每日来取走少许沈昭月的血,以此拖延时间,为北境军进京争取时间。
而皇帝虽然因饮用了沈昭月的血而渐渐身体好转,脾气却是越来越暴躁,每日都要在早朝上发火。
因为他猜得到,北境军或许已在南下进京的路上了,而他却受沈昭月威胁,不敢杀齐铭。
“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孕妇都抓不回来!害得朕每天都要被这些官员念叨!”
早朝有官员上奏,说皇帝抓大量孕妇进宫,已经激起京城民怨,劝他速速将那些孕妇放出宫去。皇帝本想发火,但是附议的朝臣太多,他一时不好发作,等下了朝后,才把气都撒到锦衣卫指挥使头上。
锦衣卫指挥使跪在地上道:“不知为何,那沈昭月竟像是从京城里消失了一般,竟然半点儿线索也无。”
“消失?怎么可能会消失?她消失了朕每天喝的血从哪儿来的?蠢货!”皇帝抓起桌上砚台朝指挥使头上掷去。
锦衣卫指挥使当场被砸了个头破血流,也不敢吱声。
“你!去贴个告示!给她两天时间,若她再不现身,朕直接杀了齐铭!”皇帝道。
锦衣卫指挥使脸色为难:“皇上,这,这样的告示如何撰写?恐怕有损皇上声誉。”
“要什么声誉?朕昏君的名头顶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要什么声誉?她在拖时间!等北境军进京了,朕一样没命!你就直白地写!全京城贴满,一定要让她看见!”皇帝愤怒地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将书桌上的奏疏都摔到了地上去。
直白的威胁告示贴满了全城,沈昭月很快就知道了。
她连饭也没胃口吃了,坐在桌边愣神。
严嫣安静地用了几口饭,想安慰沈昭月两句,却不知道怎么说。
思来想去,严嫣道:“凌王或许是救不了了,皇帝铁了心要他的命,但是沈侧妃,我或许有办法把您送出京城,您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安稳度过下半生,而且不会被锦衣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