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欺压正室?呵,谅你也是不敢如此嚣张,那宠妾灭妻呢,有没有?”她今天还就非得让沈昭月难堪不可。
说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她若答没有,林钰便会配合地委屈落泪,贵妃也会意会她的意思,少不得要沈昭月她当着众人的面表现表现对正室的尊重,跪下给林钰敬盏茶才能算完。
沈昭月不得不再回答,不过这次的回答,是在座的人都没想到的,她说:“有没有宠妾灭妻我不知道,宠妾的人只能是王爷,灭妻的也只能是王爷,这事吴小姐若实在好奇,不如待王爷打猎完回来,您亲自问我们王爷。”
这话一说完,在座的人都惊了。谁能想到这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年纪还很轻的侧妃,说出来的话竟这样凌厉。
这话一出,也几乎是坐实了凌王府确实宠妾灭妻,否则她一个妾室,哪里敢在外面这么说话?
林钰坐在沈昭月旁边不说一句话,这时忽然拿起手帕低头在脸上擦了起来。
“看哪!”吴香柳气得大叫,“这沈侧妃果然欺压正室,把凌王妃都气哭了!身为妾室,不效仿贵妃娘娘敬重正室,这还有做妾室的本分吗?贵妃娘娘如此受宠都要敬重皇后,你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庶民侧妃竟敢对正妃大放厥词,难不成你比贵妃娘娘还要尊贵不成?你真是放肆!”
沈昭月不卑不亢地摇摇头,道:“我没有大放厥词,实则男子宠谁不宠谁,与女子争不争宠,妻妾相处和不和睦,并无太大关系,女子再争宠,宠谁还是灭谁的权力都在男子手中而已。是以即便凌王府确有宠妾灭妻的事,那也是王爷的选择,与我们女子无关。”
这一点沈昭月早就认识到了,不管她和林钰之间再怎么争斗,最后将事情定案的人,都只能是齐铭。
宠谁不宠谁,让谁怀孩子,都是齐铭的决定。
她也是想告诉林钰,为了争宠而侵害她性命,本就是错的举动。她沈昭月并非她的敌人。
“什么邪门歪理还说得头头是道!”吴香柳道,“你若是个知礼数的,就应该走正路,别整天狐媚惑主,还把错都推到王爷身上去!你不勾引王爷,王爷怎么会被你迷惑去宠妾灭妻呢?”
若沈昭月要想驳吴香柳这段话,其实只要把林钰设计她去怀上齐铭的孩子一事说出来就行,一切都是林钰咎由自取。
但沈昭月现在是凌王府的人了,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