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苏仁鹤脸白又长,像个切开一半的丝瓜,眼睛笑出讨好的褶子,“奴婢知道今天王爷府上出了令王爷不快的岔子,可怎么会想着找到奴婢府上来呢?奴婢府上,不是女人,就是阉人……”
言下之意,苏仁鹤掳走沈昭月一个女人,毫无用处。
回应苏仁鹤的是齐铭反手的一个耳光,打得人直飞出去,撞碎了一张檀木椅子。
“你一个奴才,对本王的侧妃,语出轻薄,什么罪?”齐铭眼神幽暗,抽出长剑抵在苏仁鹤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痕,血珠溢出在剑刃。
苏仁鹤没想到凌王病好之后比生病的时候还疯,竟然一点儿面上工夫也不做,直接把他堂堂东厂提督当犯人来审,齐铭就不怕得罪皇上吗?他可是皇上的人!
可皇上现在救不了他,他只能自救求饶起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把本王侧妃交出来,可饶你一条狗命!”
“殿下明察,夫人并不在奴婢的手里,奴婢想交也交不出来啊!”
齐铭一脚用力踩在苏仁鹤头上,满眼暴虐:“本王数三声,你再不说人在哪儿,本王就踩碎你的头颅,把你剁成烂泥喂狗!一、二……”
“不能说!”苏仁鹤忽然叫喊道,“不能说!不能说啊王爷!”
齐铭眼神一变,抓住苏仁鹤的衣领将人提起来:“什么叫不能说?”
苏仁鹤整个人抖得像一只寒风中的脱毛老鸡,低声道:“人,人已经不在我这儿了,被接走了……”
齐铭咬牙:“被谁接走了?”
“不能说……不能说啊……不是奴婢非要和王爷过不去,抓王爷的人,实在是不能违背……”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清楚了。
齐铭把苏仁鹤扔在地上,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