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家里乱糟糟的,案发时的血迹还留在地上没有清洗,沈昭月一进去就觉得很不舒服,差点儿吐了。
“娘,我们别住这里了吧?我这还有三十两银子,去租间房子。”
沈晴担忧地盯着沈昭月:“昭月,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你……”
“娘你别担心,这钱是我给人看病挣的,大户人家,给钱可大方了,还派了人帮我接你回家呢。”
沈昭月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些行李,隔开好几条街后,找了间空置的小房子租了下来,又给沈晴处理包扎伤口。
“夫人,天快黑了。”向二提醒道。
“夫人?”沈晴抓住沈昭月的手,“他怎么叫你夫人?他是你……”
“老夫人误会了。”向二解释道,“小的只是府里的护卫,沈大夫是王爷的夫人。”
沈晴:“哪个王爷呢?”
向二:“凌王。”
沈晴当然听过关于凌王的传闻,登时哭喊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没有带着你嫁给钱大山这个畜生,你就不会被他们父子俩欺负,我也不会一刀捅了钱大山,你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去嫁给凌王做妾,他是个会杀人的疯子啊,你可怎么办啊我的儿!”
“现在不疯了。”门外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矜贵的声音。
齐铭换了身墨蓝色绣金缎袍,眼睛上蒙着条白色的缎带,头发也重新梳得齐整,发髻上套着镶玉的金冠,一身崭新的装扮,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点儿都不像是传闻中的疯王。
而更像一位风度翩翩文雅英俊的贵公子。
“也不能嫁我吗?”
齐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