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开着车,苦口婆心的劝慰:“自从您有了离婚的打算,我再也没看到厉总笑过,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为了逃避现实,不停地给自己增加压力。”
“我说这些不是道德绑架您,也不是逼着您必须要回头,而是想让您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处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厉总也是第一次这样深爱一个人,他会犯错,会用点手段,但都是为了不想跟您分开,他真的有在为了您变好,请您再给厉总一个机会,可以吗?”
夏杰是跟在厉砚修身边的老人了。
他虽然脾气乖张,喜怒无常,甚至整天板着个脸,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他的内心一直很脆弱,甚至敏感到轻轻触碰就会碎了一样。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弱点,将所有锋芒和硬刺背负在身上。
看似无坚不摧,实则不堪一击。
沈秋池听完夏杰说的这番话,嘴角掀起一抹嘲讽,“你说他改变是为了我?别搞笑了,我不过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哪有那么大本事值得他为我改变。”
“更何况,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想拿我的名义当噱头,这难道就不是一种卑鄙的手段了么?”
“你心疼厉砚修,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你的金主,你不为他说话才奇了怪呢,但我不一样,我受不了这种长期精神折磨,也受不了彼此猜忌的婚姻。”
如果不是因为冲喜,不是因为拿着钱去救人,沈秋池跟厉砚修本没有联系。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观不合,价值观不同,强行凑在一起,也无非就是明争暗斗,互相中伤,她累了,争不动了,也斗不过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牵挂的人,还有没完成的事情,可不能因为一段暗无天日的婚姻,就把她这一辈子的大好人生都葬送进坟墓里。
夏杰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思虑幽重地拧着眉心,将沈秋池送去了医院。
这件事,本就是厉砚修跟她之间的纠缠,他一个外人说的太多,总归不好。
“少夫人,您先包扎,我去给您买双鞋。”
沈秋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推着消毒车前来的护士,看到她之后,瞳孔骤缩地小跑进来。
“天啊,这哪是简单包扎的程度啊,得赶紧送急诊!”
沈秋池一脸懵,她不就是脚掌被瓷器碎片割了个口子么?
不至于送急诊吧......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