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如今也是不人不鬼,任由越兮摆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云闻之童渊受苦,心中大急。
“那越兮造出一种叫作五石散的东西,给夫君和公公服下。夫君和公公一开始服下后精神大振,可后来便不能离了这五石散,一日不服,就会状若疯癫,食不下、寝不安。越兮说这叫做‘瘾犯了’,唯有接着服用五石散。”
“五石散?从未听说过啊!”马云禄疑惑问道,“这五石散是如何制成?可有解救之法?”
“有说是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也有说是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这五种药石,然而我知道,这五种药石根本就是幌子!其实最重要的原料,是越兮后院种的一种花!”
樊红菱说得极其冷静,仿佛在诉说别人家的事一般,只有偶尔的颤音才稍稍表露出她对那段岁月的害怕。
“什么花?”马云禄立即问道。
“是罂粟!”赵云咬着牙,拳头捏得嘎嘎作响。
“你怎么知道?”樊红菱奇道。
赵云并没理会樊红菱,只兀自愤怒道:“他终是将这害人之物造出来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他……他……”
马云禄见他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道:“这五石散有什么问题吗?”
赵云双眼瞪得通红,道:“这是一种可以害得我们国破家亡的东西,它绝不可以出现在这世上!”
樊红菱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附和道:“不错,这是一种不可出现在这世上的恶药,可那越兮偏偏将它带到这世上了!”
她看向赵云,继续以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道:“夫君服下此药回复清醒之后,每每自责无地,后来他又一次吸食完那五石散后,为了摆脱越兮的控制,也为了救出我和公公,假意将盘蛇枪法尽数交与越兮,使得越兮完全放松警惕。夫君则趁机拼着一死一盘蛇枪法困住越兮,将我和公公送出了城。”
“那后来呢?”赵云关切道。
“后来夫君力竭而亡,公公和我逃亡的路上,忽然瘾又犯了,他将我藏起来后,忍着瘾将追兵引到别处,终究还是被抓住了。”樊红菱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