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渊收起剑，蹲在裴芝的面前，他想触碰裴芝，却又不敢。

裴芝现在这样，是他伤的？

裴芝抓住司空仞的手，不让司空仞浪费妖力了。

裴芝撑着一口气道：“司空仞，我怕黑，你别让我等太久。”

司空仞明白裴芝是什么意思，但他接受不了，裴芝在他面前消失。

他原本都筹谋好了，他死后，裴芝会过得很自由的。

裴芝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她想养男人，都可以，只要裴芝快乐就行。

裴芝看向仲长渊，“师父，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裴芝便再也撑不住了，没了气息。

司空仞大喊：“裴芝，芝芝，你别吓我。”

仲长渊闭上眼，泪从眼角流下。

裴芝死了，是他亲手杀的，是他错了。

他不应该如此执拗的，应该早早听了裴芝的话，收手的。

是他，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都是他的错。

高峰主推了一把身旁的裴天明，“掌门…芝芝走了，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裴天明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才反应过来。

裴天明走到司空仞面前，“还请妖尊归还我女儿的遗体，我要带她回天元宗。”

司空仞紧紧抱着裴芝，似乎没听到裴天明的话一样。

裴天明不悦道：“妖尊，我女儿已经逝世了，作为她的父亲，我要带她回去。”

司空仞抬首，一双通红的双眼紧盯着裴天明，“你想带她走，除非我死。”

裴天明哽了一下，“我女儿都死了，我要让她安息。”

“她想留在这里的。”

裴天明回头看向说话的仲长渊，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仲长渊竟然会帮着司空仞说话。

仲长渊说完这句话，就凭空消失了。

仲长渊走了，裴天明也不好硬争，而且…裴芝已经死了。

就算夺回了裴芝的遗体，也没什么用。

两界最后的生死大战，只死了一个人。

仲长渊的徒弟，司空仞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