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秦昭落很大的打击,听说之后就被师尊带回了水榭仙亭,无论有没有错,沈年在众人面前还是要有个交代。
他冲撞前辈,下场却仅仅是跪读昆仑虚门规,罚得不痛不痒。至少让大家知道,沈年已经管教了一番徒弟,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哪怕有人不满刑罚太轻,看在沈年的面子上,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有谢歆月不忍心秦昭落一直跪着,便与他说:“你向你师尊服个软,这地多冷啊,小心把身子冻坏。”
秦昭落看了一眼自己的养母,因门规念得太久,声音有些沙哑:“不必了,谢谢师母关心,我犯了错就应该受罚。”
“犯错?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沈年从屋里走出来,眼含愠怒。与他一起的还有夏长缨,但夏长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上长老行使的第一项权利居然是罚人。
好像这就是皎临山长老存在的意义,他继承师尊衣钵,很不情愿地掏出了祖传的鞭子。
不记得过去有多少昆仑虚弟子栽在这上面,能规规矩矩估计都是怕了长老的鞭刑,其他人尚且都一视同仁,秦昭落是少主又如何,更应该以身作则。
“你这又是做什么?在外面装个样子就是了,你还想打他?”谢歆月立马拦在前面,秀眉拧出一丝不悦,肃声命令夏长缨把鞭子放下。
“这……”夏长缨进退两难,要刑罚前能不能先商量好,夫妻俩唱反调让他很为难啊。好在沈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从他手里夺了鞭子,打算自己动手,“光是跪着能装什么样子?别人都戳我脊梁骨骂了,你不是没见过。我若不管教,便是包庇、纵容,昆仑虚满门清明,何曾有过他这样的弟子——”
说到最后,沈年突然缄口。
跪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他师兄的儿子,他倾尽所有都要留住这么一条血脉,否则,他对不起因他惨死的秦一歌,可他教养不成,更是无颜以对。
正是他沉默,才让谢歆月有了开口的机会:“谁没有叛逆过?他才刚回来啊!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这一鞭下去,是又想赶他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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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又”字,勾起了几人不太愉快的回忆,饶是在仙剑大会的夏长缨,也略有所闻,那时候师徒俩就差点决裂,如今竟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秦昭落再装不了从容,并拒绝谢歆月护着自己,冲沈年喊道:“是,我不配待在昆仑虚,我能变成这样,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爹娘吗?”
“秦昭落!”连一向亲和的谢歆月都生气了,虽不是亲生父母,但也在尽心尽力地养育,他怎么能当着沈年的面说这种话?“你师尊不是这个意思,可你也很不对,你得道歉。”
“我不要!”
沈年怒意尽显,先不提十年收养,秦昭落不懂感恩的确让人寒心,好像师徒情谊一文不值,可他居然说出“没有爹娘”的屁话,为儿为徒,他都做得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