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个霍子曰什么身份,但他狠狠支持他的决定。
霍珣道:“上个月我就跟宗主说了,他答应我可以走的。”
“哦?你的理由是什么,不会又是感觉你弟弟出事了吧?”江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狼来了这个道理,说得次数多了,也就没人再信了,用这样的理由离开,实在是可笑。
就算双生子之间真有心灵感应,两人都相隔十万八千里了,还能感应到对方有危险?
江蘅不信,萧之悌当然也不信。
“我劝你安安分分地留着,不敢做也没关系,你去天水守住苍韵阁便是,这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霍珣上前抓住江蘅,语气强硬道:“人死不能复生,他执迷不悟是他的错!但你是药修,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闭嘴!”江蘅明白,他怎么能不明白,十几年如一日,为的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所以他经不起任何批评和真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为了萧之悌的执念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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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重塑肉身,壳子里装的是谁又有何干?再说了,宗主已经寻得魂魄,重生指日可待,肯定会回来的。”
“凤栖坞的傀儡还不够像吗?他是疯了,你也跟着疯了!”
“我听明白了,原来逆天改命的人是那萧宗主啊。”付清乐趁着外面的两人吵架不休,一边想办法解开身后绳子,一边和姜云清计划该如何阻止这件事。
“莫非这里的招魂旗和空棺,都是为了重生用的?”
依据江蘅所说的话,他们似乎只找回了魂魄,还没有一具合适的肉身。付清乐虽精修命理,但对重生一事涉猎不深,不过听说过夺舍,想来他们会用这种手段移花接木。
仙客门的傀儡终究只是傀儡,远不及一个活人的肉身,而傅应松的地下角斗场最是合适,因为没有人关心死去的是谁,哪怕将来东窗事发,也可以把傅应松推出去。
付清乐偷偷解了半天,发现姜云清还没有动作,便用身子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姜云清心不在焉,因此反应慢了点,经他一提醒才想起逃脱的事,手腕轻巧地转了几圈,居然三两下就挣脱了绳子,付清乐还在那里努力挣扎,他压低声音问:“不是,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只记得南初七曾在渝州被自己绑过,那招金蝉脱壳法用得极妙,姜云清这算是偷师学习。
付清乐很不服,他啧了一声:“我们都蠢得好好的,你俩这么聪明干什么?”
姜云清视线受阻,但也摸索着解开了付清乐手腕上的绳子,不过囚车的事得另想办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都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清虚和龙逐已经被搜走了,所以上场的人只能赤手空拳地搏斗。姜云清没说逆魂还盘在他衣服里,庆幸江蘅不搜身,但他也不能当面亮出逆魂,万一呢,万一有人认出他了怎么办?
萧之悌这个人,他其实也见过几面,甚至可以说,比任何人的羁绊都要深,所以他没法撇开关系,自己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但姜云清唯独没有想到,萧之悌会做到这一步。
他闭上眼睛,终于明白在逆魂陪他的那个晚上,缺失的感情是什么了。
身边失去的东西都已经回来,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抓不住的东西,如今一想,是他赫然发现,自己还欠了别人的一条承诺。
“我知道他想让谁重生。”
“嗯?你说什么?”
是姜云清,却也不是姜云清。
总之,萧之悌注定不会成功的。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会再有任何活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