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月乖乖闭上嘴巴,但目光一直没转移走。
沈离滟甚至没来得及脱下锦衣玉服,昂贵的披肩上沾了一些灰,盘好的发髻也因为一晚上没梳理,变得凌乱一些。
看起来更增添些许楚楚动人。
他用唇语安慰沈离滟,让她别怕。沈离滟看得懂,点头以回应。
实际上她心里并不害怕,脑子里一直想着无音的话。
认定为自己的安慰起效果的某人这才放心,实在没什么事情做,继续蹲下来练字。
他的手和脚都被铐上了镣铐,一动便叮叮咚咚地作响。
声响回荡牢房。
——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好多人都被抓了……”江城一个小茶馆,品茶人a说。
“那不是,红颜楼的沈老板,岑家二少都锒铛入狱,还有我之前那个邻居小伙,听说啊,他们都是……那个团体的。”品茶人b偷偷地透露。
“还有xx报社,已经被封了,最近他们出版的报纸,内容确实有点敏感。”
“哎,对了,岑二少不是岑家的吗,那岑少将为何不把人放出来……”
“你们不知道吗,岑少将和岑家都闹翻了,因为红颜楼那位。”品茶人c插话进来,回答前面人的问题。
“啊?”有人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岑少将已经许久不回岑家了,这还看不出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之前我在岑家当差……”c答。
“哦哦原来是这样……”
一直不说话的d这时候喝了一口茶,突然有感而发:“看样子,这里要变天了。”
“变天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品茶人a想的挺通透,慢悠悠地摸着胡子,“不过是上面换个人罢了。”
b:“说得也是,喝茶喝茶,我们这等为了谋生的小人物,管不了大事,让那些身在高位的去忧心去吧。”
“哎……”
茶馆里,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说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扯一些不着调的话。
如同酒后。
茶水不会醉人,只不过有时候清醒着,还不如昏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