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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我好了。”
她拒绝,这么苦的药,打死也不喝。
除非能给糖。
“不苦。”岑将军耐心劝道,好似变了一个人。
若是顾护国等人在此,恐怕得被吓掉了眼睛。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把核桃。
江阿昭也不装了,撇嘴,并不信,声音慵懒,“苦。”
可岑将军一点也不退让,刚刚温柔了一会的神情又冷了下去。
江阿昭:“……”
真相了,没糖。
这岑将军连劝人都不会。
算了,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就当……
最后迫不得已,端起碗一口闷掉。
苦,很苦。
苦得她这一辈子不想再吃药,比李猴子熬的药苦千万倍。
可她忍下,并不表露出。
岑将军眉头这才稍微舒展,起身要走,“好好休息。抚冷在军营,有事可以找他。”
“嗯。”江阿昭兴致不高地应了,眼神幽暗,原来是抚冷。
和某国师异常相似的那个人。
根据上几次某位不知情的国师所言,她的猜想十有八九稳了。
“多谢。”岑将军走了几步,又转身凝视她,声线清冽。
多谢她的忠诚。
多谢她的仁爱。
多谢她的侠义。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江阿昭没有回应这两个字,只是提醒道:“慕容漾,背后有人。”
很明显,若是没有人指点慕容漾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物种,恐怕……他活不到成为太子的那天。
而依照他那个脑容量,登上太子之位且率兵出征。
又能够覆灭燕月国。
从很早的时候,有人便下了一盘大棋局,环环相扣。
而那人,扶持慕容漾,定然不会让他折损在燕月国。
说不定,已经在计划着什么。
闻言,岑将军微微一怔,旋即应声,才走出自己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