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大学同学,都是学法医的,后来出了点事故,Eric转了专业,毕业后一个仍旧当法医,一个则进了鉴证科,都是经常加班同进同出的岗位,下班后总会约着喝酒放松。
“这件案子的指向性太明显了,”梁一凡退回门口,从头开始推理,“单太太显然是约了什么人,洗完澡后在擦护肤品,然后被人从后面勒着脖子压在床上,用枕头闷死。”
“小杰你去问问单太太约的人有没有登记,或者有没有人看到?家诚也一起去,学一下。”
“好的。”两人异口同声。
经理坐在会议室,等着被问话,刘小杰跟伍强打了个招呼,把人带到了旁边的房间。
“向经理是吧?房间里的情况呢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想请问单太太到底是约了什么人来,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刘小杰拍了怕经理的肩膀,示意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阿Sir,我真的不清楚,酒店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单太太又不是一般人,我不可能去打探什么隐私的。”
刘小杰笑了笑,“我知道,这份工作也不容易,但是现在死的是单成均的老婆,查不到凶手,我们都不好过,你要想清楚。”
经理犹豫着,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单太太每次来都很低调,就算看出些东西,他也不能随口就说出来,酒店业没那么好混,嘴巴不严是大忌。
见经理依旧没有坦白的迹象,刘小杰推了何家诚一把,捂着肚子喊起来,“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家诚你先问,我上个厕所再回来。”
“好好问啊。”刘小杰瞪了一眼,并未在意何家诚紧张的样子。
何家诚只好硬着头皮上,“经……经理,单太太之前什么时候来的,待了几天这些记录应该有吧,我要记下。”
没有刘小杰的压迫,向经理一下放松,何家诚问的问题都是稍微一查就能查到的,基本是问什么答什么。
“这两天都没有工作人员去看过吗?”
向经理摇摇头,“单太太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房间打扫都是在退房以后,除非单太太想喝酒会打电话叫人送,不然我们不会去敲门。”
“单太太喜欢点什么酒?喝得多吗?”
“这个……”向经理还真不确定,“我只知道单太太在我们酒店存了几瓶83年的Oloroso,至于喝多少,还真不知道。”
“好的,谢谢你配合,我那边的同事估计等下还要问一些问题,先不打扰你了。”何家诚看到刘小杰做了OK的手势,终于收起笔记本,再问下去估计都要问到单太太喜欢什么味道的泡泡浴了。
“怎么样?”何家诚一脸疲惫,好奇刘小杰有什么收获。
“问了前台,单太太很小心,每次就拿一张房卡,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单太太的房号。”
“所以那个人都是直接上楼,单太太自己开门?”何家诚想不通,“那就难办了,那间房是摄像头死角,前台又不登记,压根没办法查。”
刘小杰摇摇头,“我过来的时候听到你问了单太太存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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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何家诚眼睛一亮。
“如果有什么人见过单太太的约会对象,那一定就是送酒的员工了。”
送酒的工作是个苦差,要记的规矩很多,虽然可以拿小费,但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就会有额外要求,工作时间就晚上那几个小时,基本上都是打工的学生在干。
“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