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六把,把把都是萧千隐输。
玩的也大,转眼二百两就没了。
孟艳玩的眼睛都红了,兴奋的不得了,抱着一大堆碎银子乐的找不到北了。
“不玩了不玩了!”
萧千隐板着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烦闷之气更甚。
孟艳给周围手下使了个眼色,清退了众人,只剩她和萧千隐。
“说说发生啥了,你和那位可是‘母女’,这份殊荣可是独一份。”
孟艳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意味深长,萧千隐抬手给了她一杵子。
“我什么境遇你还不知?说是母女和她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孟艳嘿嘿两声,揉了揉胸口。
萧千隐又道:“你说这杀人放火说放就放,天大的事不过是人家一句话,还是位高权重的好啊!”
孟艳讽刺的勾起嘴角,眼底不平之色一闪而过,抬手仰进杯中酒。
萧千隐又给孟艳满上,颇有些看好戏的语气说道:
“你就等着瞧吧,这春景楼八成是开不下去了,今天她们敢烧一次,就敢干第二次,人家后台硬着呢!”
女人斜眼瞄着孟艳脸色越来越黑,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
整个平江城或许已经知道金粉梦的后台是知府大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春景楼的后台正是平江城推官——钱栢!
不然,为何司狱司的人来的那般快。
孟艳突然转过头看向萧千隐:
“隐娘为何对她们敌意这么大?你们何该是一条心才对,都是知府手底下的人,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
明为劝和,实为试探。
萧千隐讽刺的勾起唇角,此刻她的眼睛一片通红,还带着一些朦胧。
她将手中酒盅猛地掷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水撒了一地。
“过不去的恩怨?那可是灭村之仇,我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奈何技不如人,我还能怎么办!!!”
孟艳没有再开口,低垂着头缓缓饮着杯中酒,像是对萧千隐的发泄无动于衷。
其实,心中早已经波涛汹涌。
果不其然,第二日钱栢亲自找上了萧千隐,二人密谈许久,内容不得而知。
紧接着就传出金粉红合并了春景楼,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
最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孟艳与萧千隐相对而坐,孟艳不得不对萧千隐竖起大拇指。
“能想出釜底抽薪这招,不愧是你。”
借着知府的势力,却捞自己的钱,真是绝妙的主意,既不会得罪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