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娥轻轻推开容百川的手,双腿弯曲,跪了下去。
“皇……皇上,我要状告祖父,他……他为了先祖母的嫁妆,将其杀害,祖母还一直想要杀大伯父。”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
容百川还未收回的手顿在半空。
她只是一四岁的孩子,如何知晓这些?
皇帝瞟了容百川一眼,问道:“你是如何知晓,可有证据,细细说来。”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们只是下人,主家的事与我们无关啊……”
“求求大人,求您放了我吧,家中还有母亲要照顾,求您放我们出去哇……”
安南侯府门前,丫鬟奴仆跪了一地。
外面百姓也围堵聚拢。
“发生何事了?是要抄家吗?抄家能手蒋少卿又抓到贪污的了?”
“这次不是蒋大人,这些都是皇城里的御林军,恐怕不是贪污罪了。”
“我听说是容世子犯了欺君罪,刚不久才被带进宫里了……”
“欺君?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诗瀚兄……”人群中,孟凡飞抬头望向侯府上空,随即转头挤到侯府围墙边缘。
……
“瀚儿快,快从这里攀出去。”盛沛叠好箱子爬上去后,胡氏也催促容诗瀚爬上去。
“不行!”盛沛突然缩了下来,掩在墙上,面目惊恐,“外面有士兵巡逻,这里出不去。”
“那要怎么办,我们难道真要被容启望那个废物害死不成!?”胡氏恨恨跺脚,像无头苍蝇般地转来转去,
“容启望进宫一个时辰了,抄家的旨意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再不离开这个晦气地方,就真的完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神明啊,信女一身吃斋念佛,你为何要这边对我啊……”
“去找程道人……”长久不言的容诗瀚突的开口,转身就走。
盛沛和胡氏相视一眼,随后跟上。
来到清风院,哪里还有程道人的影子,他早在安南侯府被围困之时便走了。
“可恶!”容诗瀚重重一拳砸在树上,枯黄树叶哗啦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