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父亲，姜建华从来不会在孩子面前诉说自己当年的苦楚，他总是选择默默消化。

但姜伶多多少少听亲妈说过一些。

因为岳芬芳总是拿自己生老三差点难产丢掉性命当借口，总是将家里最脏最累最苦的活儿丢给最小的儿子。

好多邻居看不过去都当面都说过她，不过无一例外被她给骂了回去，说人家多管闲事。

因为长期吃不饱，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姜建华比同龄人矮一大截。

到后面再长大些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偷偷去镇上打零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才有了吃饱饭的日子。个子也是后面两三年迅速窜起来的。

虽然皮肤被晒黑，可是实打实的是个五官端正，长相优秀的小伙。

有人私底下也瞎说过他不是姜家的孩子。还怀疑岳芬芳在外面另找生下来的，姜老头也是因为她生下姘头的孩子气死的。

不过年代久远，现在没什么人提起。

岳芬芳只肯送老大老二去学校，老三姜建华则在家里干活。

他会偷偷看哥姐的课本认字儿，有时候还学偷偷跑去学校听课。

后来在原来打零工的地方见到了很多开卡车的司机师傅，日积月累地学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