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是你外祖父?”
赵卓熙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赵璃已经把秦渊的事情告诉了江玖。
秦渊曾经是帝师,又是太子的师父,还是大学士,朝廷一半的书生都是他的门下。
朝廷里,能跟周家抗衡的,也就是秦渊了。
可偏偏秦家清高,不愿随波逐流,一直以清廉自居,远离朝廷纷争。
江玖却忽然来了一句:“保存实力,等待机会,一击勃发。”
赵卓熙轻笑一声,捏了捏江玖的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都老了,还能击谁呢……”
江玖挑挑眉:“当年那场夺嫡纷争,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年,也听过不少,先帝喜欢你的母亲,你又聪明,想让你当皇帝,可你别忘了当时你只有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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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听说,先帝驾崩后,北方有北宁,南方有黎国,都对大宁虎视眈眈,你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依靠的只有秦家,确实势单力薄。”
赵卓熙何尝不知道,当时情况的严峻,所以,他才当着皇上的面,把先帝的遗诏给烧了。
无论谁当皇帝,得先保住国家。
忽然,江玖话音一转:“但是,如今你回来了,皇上懦弱无能,朝廷把控在周家手中,只怕朝中好些大臣都不服气吧。”
“有种招式叫做捧杀……秦大学士既然是皇上的老师,又何尝预料不到皇上的弱点呢……”
赵卓熙听江玖这么一说,一道亮光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捧杀,难不成,现在这种周家独大的局面,正是秦渊想要的?
他沉默不语。
此时,陆明从外面进来,禀报。
“回主子,镇北侯已经到了京外十里亭了,明日一早,皇上派太子亲自迎接……”
镇北侯要回来了,这个大宁最厉害的将军,一直镇守着大宁的北疆,把北宁人打的落花流水,签订了五十年互不侵犯的条约。
江玖一时没想起这位镇北侯是谁,在一旁的霓裳悄悄提醒。
吏部侍郎周恒之的岳家,那位孙夫人母亲的外祖。
江玖这才反应过来:“镇北侯便是镇国公的儿子,岂不是跟吏部侍郎周恒之有仇?”
曾经是亲家,只因周恒之的夫人去世的早,继室虐待继女,把继女嫁到江南商贾之家,这口气就咽不下去。